容昔已经有了上辈子的记忆,放任顾易初去探听,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他看出来了,顾映柳现在没有兴趣杀他。
“你不在,吃不下,睡不着。”
顾映柳踩着星辉回到营帐,抬起帘子便见少年趴在木桌旁,手指拨着木桌上的酒壶。
原来少年打得是这个主意。
他等了他好久,等得都快睡着了。
肯定是他这个酒没有选好,要用很快能上头的酒液来喂顾映柳喝。
顾易初的心提到嗓子眼,他不确定顾映柳是否会重算旧账。
容絮用筷子夹了片鸭肉放进嘴里,又抿了一口酒,确实是酒液的味道,度数好像还不低。
顾映柳瞥了顾易初一眼,知道今日的话是套不出来了。
少年双颊泛红,眼睛湿润,“你怎么还不醉?”
在察觉到气氛越来越诡异之后,他连忙住了嘴。
顾映柳的手比他的意识还要快,直接按住了少年的腰,在他唇齿间舔咬吻啄。
“哦,这还差不多。”容絮点点头。
顾映柳蔑笑一声,他这个弟弟脸皮真是太厚了,若是霍澄和容昔能他一般放得下身段,自己还真对付不来。
“我喝酒初时不醉,片刻后便晕晕乎乎,好似身在梦中。”顾映柳说道。
饭桌上摆着一碟小菜,两碟荤菜,并不奢侈,正好下酒。
顾易初对他有极强的戒备心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让他四散而逃。
怎么他越喝面色越红润,这瓶梨花酿不会是假酒吧。
“……没。”顾易初假哭几声。
“嗯。”顾映柳喉头滚动,抱起少年往桌案边走。
“我给你倒酒。”容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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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映柳任由少年抱着,俯身吻了下少年的额头,“不必等我。”
“……呼。”容絮赶紧推着青年的胸膛,“我饿,还没用膳。”
“顾易初,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不好使?”
他瞧着顾映柳走出刑房,翻身躺在地上呼吸,额顶湿汗成片。
他看烛灯都有些晕乎了。
顾映柳不知少年要做什么。容絮倒多少酒,自己就喝多少。
他想要的是关于前世的细节,至于前世发生的事情,他大体都能猜出来,无非是容昔、霍澄和顾易初强迫他之后被他杀了的事情,其中顾易初似乎除了身体的强迫,并无其他羞辱,所以在冷静下来后,并不怕他的报复。
容絮纳闷,原书里不是写顾映柳两杯酒下肚,就直接倒在桌案上不醒,咳咳……
容絮偏头往向站在门边的映柳,起身跑了两步抱住他的腰,“今日怎么这么晚,菜都热过好几遍了。”
前世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是自己没忍住,后面可都是他自己找他的,所以他才会对顾映柳爱重他的事情深信不疑,周旋在霍澄和容昔两人之间煽风点火,让顾映柳做一朵纯洁无暇的白莲花。
顾映柳喝过三四杯便佯装醉了,匐在桌案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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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想两头吃,给他和容昔传递彼此的消息,这样不管谁获得这场战役的胜利,他都可能侥幸活下来。
顾映柳:“……”
少年往顾映柳的怀里蹭,又踮起脚,吻了下他的脸颊。
容絮没拆穿他,每次看到自己等他嘴角压都压不下来,还嘴硬说不必等他。
子,他这位弟弟商人做得炉火纯青,就想用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换取自己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