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踩上去的时候，船就跟着晃了晃。

“陈记新出的桂花糖，尝尝好不好吃？”

顾映柳殷勤地喂着少年吃东西，指腹时不时划过少年的嘴角，给他擦着并不存在的碎屑。

顾映柳抽出船舱间的暗格，拿出两粒糖果塞到他的手里。

容絮握紧了糖，“不用船夫了。”

他现在可是在热闹的挽春湖上，就算没船夫，顾映柳也不能对他做什么的。

容絮不觉有异，目光落在各式的船上，答了句好。

他肯定早就设计好了，等着他往里面钻，把他骗上船哄他做那种事。

他怕船翻掉，不敢再动。

“映柳……呜……我不看了……不亲了……”

他眼巴巴地环顾了四周小船上的游人，纳凉吹风，闲话聊天，好不惬意。

周遭立刻响起惊呼声，年少得志，俊俏多金又有才华，惹人起情思。

船里面垫着软垫，冰凉沁滑的布料盖在上面，躺下去肯定舒服极了。

每次顾映柳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他亲亲就好了。

容絮以为他是感慨自己没了昔日的风光，安慰他道，“你风华正好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呢！”

顾映柳：“我往边上划一点，在这会挡别人的道。”

他今日穿着少年最喜欢的红衣，细细熏了菖蒲香，头发用玉冠束起，就着舱内的一点萤火，愈发显得容色灼人。

容絮小心翼翼地站稳后才发现他和顾映柳的船好像和别人的船不一样。

容絮不知道顾映柳怎么就气成这样，他就看了状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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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少年最吃哪一套。

甲板上的青年鬼使神差地朝容絮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瞧见顾映柳的脸，他怎么在这？

少年里面什么都没穿，白晳的身体瞬间暴露在他的眼底。

人的大小，船头还有船夫坐着。

顾映柳：“我现在比不得他好看吗？”

话音一落，他又掀开幕篱，亲了他一下。

容絮点头，“好。”

他闪躲着求饶，可船舱实在太小，根本没多少活动空间，反倒让船舱晃得更加厉害。

顾映柳面不改色，“坐不下，小絮儿是想要船夫，还是想要冰碗和糖糕？”

容絮今日穿着常服，面容没被珠琏遮盖，他一时没认出来。

那少年倒是温软乖巧，难怪让他不管不顾出来偷情。

顾映柳见少年也望着他，语气不由得含了几分酸气。

“小絮儿，我难受……”

中间画舫的甲板上走出来位青年，正是这届的状元郎，衣袂飘动，自带风流，

他的船头放着冰碗和果子，灯火是流萤扎在纱袋中发出的光，小小的一团，照出纱袋上穿着金线的如系两字。

容絮赶紧给他顺毛，“映柳最好看。”

少年的思绪都跟着迟钝下

他没等到顾映柳放过他，反被脱了鞋子，修长的手指拨弄着他蜷起来的足底。

顾映柳直接应下，毕竟他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在宫中陪着陛下，反倒跑出来与人厮会。

顾映柳拉下帘子，摘下幕篱，抱着少年躺在船舱间拥吻。

他的手落在少年的腰间，熟练地解开他下午才系上去的活结。

顾映柳耐心地等着少年的答案。

顾遇柳拉着他上了船。

羞耻和酥麻涌遍全身。

到这时容絮哪还有不明白的，“……色胚！”

水波拍打着船身，少年的心跟着悬起，脚趾蜷缩，不安地拉着青年的袖子。

“我如今也将满二十四，比不得小三岁的年轻人了。”

容絮本能觉得不对劲，“为什么没船夫？”

画舫的比赛已经开始，各家都拿出了自家最得意的灯盏和彩绸装饰船身，歌姬舞姬争奇斗艳，几十只画舫在湖面穿行，宛如游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