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如已经凉透的身体放入坑里，她开始填土。

“她怎么死的？”倾月问道。

无论她怎么谩骂，玉如也不会叫她一声倾月姐姐了。

“倾月，我们都清楚。不该问的，就不

桃树依旧，而她已经不是那个只想混日子的人了。

也罢，留着当个念想吧。玉如，愿天上的你幸福。

她不能越距，不能有丝毫差错，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她们！

按着记忆中的模样，开始练习。

她也会离开这里，活着离开这里。

调息许久，已经夜半三更，她下了床榻，披了件外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种植着大片桃花树，有的长得高大，少主调皮，爬了上去。

对方的目标，就是妄图带走少主的人，不，也许那些企图染指少主的人也不会放过。

可是填土到快淹没玉如尸身的时候，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此时，她情绪已经稳定，盯着玉如的墓碑良久。

这里因为比较偏僻，少主很少来此处，这倒是方便了她。

一天过去，少主该歇息了，她们俩也与玉泉玉溪换了班。

她的武功路数有些杂，当初跟着回春堂的哥哥们学习时，虽是样样都学了一点，却一个都不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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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树叶用来喂兔子？你怎知兔子会吃？

没过多久，又来了一人，那是一位大她一些的女人。

“玉如，你怎么那么傻？少主让你走了你还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如果是我多好，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回来！你这个傻子！大傻子！”

少主虽然失去了玉如，没过几天也忘了伤心，依旧是那个爱闹爱笑的小少主。

好在她记性不算太差，此时记起那些招式，也是不难。

她想起玉如无辜可爱的笑容，她想起玉泉玉溪站在她身边的身影，她的眼泪涌的更是凶猛。

她从小学武就叫苦不迭，觉得学武没什么用，顶多教训一下地痞流氓，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弱小的可怕。

夜里有些微凉，她走过早已经熟悉的路，一路到了以前第一次见到少主的地方。

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她明白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是没有用的，那悄无声息射出来的一箭，让她明白，这明玉宫里，虽然没有多少守卫，却有一名绝顶高手伺机而动。

她重新拾起那未习完的心法，开始练习。

下一个，死的会是自己吗？

摘了几片叶子扔向她们。

落在土地里，那是她来这里后第一次哭。

这是玉如的，许是刚才挪动玉如尸身时落下的。

练习两个时辰，已经将近凌晨，她回到自己的寝房休息。

她选择了一套拳法和剑术，这分别是义父与堂主教她的。

玉泉玉溪拖着那女子的尸体，交给她。

“倾月姐姐，你倒是帮我接着啊，那可是我用来喂小飞的。”小少主有些不愉，继续摘叶子扔下来。

她捏紧了那玉佩，神色痛苦。

她盘腿闭目，周围散发出淡淡蓝光，那是她内息的颜色。

她们木讷寡言，守候在外。

冷风拂过脸颊，衣袂飘飘，她抬头望了一眼天空，转身时，脚边碰到了一块残缺不全的玉佩。

哭了一会儿，用袖子擦干眼泪继续填埋。

她问自己，也许，下一刻，她就会死。

倾月洗漱过后，坐在床榻上，看着手心里的残破玉佩。

倾月没有动，反倒是那新来的侍从帮少主捡扔下来的叶子。

一个月后，那新来的侍从，死了。

又插了一块石碑，用刀刻上了玉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