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结果不等他的衣服穿好呢，沈沉玉就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衣服都脏了，还是不要穿了。”

沈沉玉这般说着，略显强势把他的衣服扯了。然后在穆林庭无措的表情下，弯腰把穆林庭放回了浴桶里。

沈沉玉知道穆林庭十分尴尬，为了不让穆林庭觉得不自在，全程都没有多做什么动作，态度也跟以前换伤药时没两样。

沈沉玉这幅样子，让浑身僵硬的穆林庭自在了一些，但是心里却莫名的有点刺痛。他的样子和男人没什么区别，沈沉玉也总是习惯把他当成男人看待。按道理他的心里应该很开心才对，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会有点难过。

他小心翼翼的扣了扣浴桶边缘，总觉得他这样一直绑着沈沉玉很不对。他明知道现在的沈沉玉不是那人，他和小肉包也不应该是沈沉玉的责任，但是……但是他就是不舍得开这个口，生怕得到的答案会是从此以后分道扬镳。

不等穆林庭继续胡思乱想，沈沉玉就拿了干净的衣服走了过来，然后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位置。穆林庭看不见沈沉玉的表情，而沈沉玉此时就站在他的面前，穆林庭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什么反应。

正常的哥儿这个时候，应该一脸羞涩的让沈沉玉出去才对。可是……他好像不是什么正常的哥儿，他以前受伤的时候都是沈沉玉帮他换的药，他的身体已经被沈沉玉看了很多遍了。

然而他还是很害羞很别扭，但是他又不能表现出现，那样会让他显得十分矫情做作。但是如果他一点也不害羞的话，沈沉玉会不会觉得他这个哥儿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四个字宛如一把刀扎进他心窝，让他一下子想起了过往很多不好的回忆。

当初他们知道他是哥儿的时候，第一个人对他说的话就是这四个字。

因为他假扮成男人混在军营里，不仅跟一群男人同吃同睡，有的时候也经常看见男人赤身裸体。虽然他没有在他们面前裸露过，但是一些肢体接触总是难免的。

还有他明明什么也没做，更没有让男人碰过他，可是在他们的眼里他已经脏了，和军营里军ji没什么两样。

一想到曾经同生共死的伙伴，因为一个性别一个个对他恶语相向，甚至把他比做最低等的妓子，他就忍不住觉得浑身疼痛……

沈沉玉突然朝着他靠了过来，细腻如玉一样的指尖擦过他的眼角，然后语气心疼的小声询问道：“怎么突然就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哭？怎么可能？

穆林庭已经很久很久不哭了，无论是亲人的冷漠还是战场的无情，已经教会他哭是最无能的反应。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摸，手指却被沈沉玉用另一手抓住了。

“没事了，没事了，以后什么都我呢。”

沈沉玉的声音非常温柔，仿佛仲夏夜晚吹过的习习凉风，一点一点的从他的心头缓缓滑过。

之前几乎窒息的疼痛，一下子从身上抽离。穆林庭有点茫然的眨动一下眼睛，就听到沈沉玉继续道：“你的眼睛真漂亮。”

沈沉玉之前就想说了，但是担心穆林庭觉得他唐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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