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韩子琳冲了过去，盯着他手里的馍馍看了看。

他们没有问老爷爷的姓名，只好亲切的称他为锅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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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馍馍好吃的咧，不过剩的不多了，你们拿着吃。”

“锅炉爷爷炕的馍馍太好吃了。”韩子琳有些回味的感慨了一句。

“走，咱们把这些给锅炉爷爷送去！”韩子琳颇为满意的拍着自己左边鸡蛋右边馍馍的口袋，一路小跑朝着锅炉房跑去，比平日训练时积极得多。

本想说不饿，可韩子琳却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她是真的饿了。

老爷爷笑了笑让她们等一下，没一会儿他再回来的时候印有岁月痕迹的手里多了三个大馒头。

“俺今年六十五咯，老了，老了。”

此言一出安锦书三人更加说不出话了。

三人走在路上格外拉风，韩楚楚摸了摸自己鼓的要命的腰包默默扶了扶额。

“哪来的这些？”

从锅炉爷爷那儿出来，

锅炉爷爷见她盯着馍馍，毫不犹豫将它往前递了递，“早上肯定是没吃饱吧，来，刚出锅的馍馍。”

韩子琳坐在一边目光停留在用报纸铺设的桌面上，一张边缘早已泛黄的老照片上。

外面的轰鸣声渐弱，老爷爷起身去看了看，“水烧好了，女娃们打水不？”

兴许是真的饿了，没一会儿三个馒头就见了底，就连平日里吃的不多的安锦书也将馒头吃了个干净。

接过鸡蛋和馍馍领着她们到了内间，将馍馍放在锅炉管道上的金属环圈上，宽度刚好能放下一个馍馍。

似乎是担心她们被烫着，老爷爷特意把自己屋里最好的两个水瓶给了她们。

翌日一早，韩子琳除了收下了所以鸡蛋外还将前后桌没有动过的馍馍也一到带走。

“吃饱了爷爷，我们是来给您送东西的！”说着几人便将口袋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锅炉爷爷看着她们就跟变戏法似的，拿出八个鸡蛋，六个馍馍时，倒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们到的时候刚好遇见锅炉爷爷手里拿着两个馒头从另外一条路走了过来。

三人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吃起来那么酥脆，像极了烧烤，原来真的是烤出来的。

“谢谢爷爷。”

老爷爷注意到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笑了笑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在手心，声音低沉沙哑道：“这是俺老伴。”裂口满布的指腹轻轻抚过照片上那张笑的格外甜美的学生头女子，话音顿了顿继续道：“已经走了三十多年了。”

回到寝室三人都呆怔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馒头，和每天早上食堂发的一样。不过手里的馒头表皮白一块黄一块的，摸起来也是硬硬的。

“五十多年？老爷爷您今年多大岁数？”韩楚楚惊讶的问道。

“这阵子你们还是用水壶子吧，刚烧开得水烫的厉害，你们女娃力气小。”

她们刚走到门口，老爷爷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们饿不？”

老爷爷摇了摇头，回忆起自己年少时光眉眼不自觉的微微弯起，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显和蔼。

“早上食堂吃饭，我们那桌的女生都不吃，我就拿过来了。”韩子琳很是诚实的把情况解释了一遍，锅炉爷爷点了点点头。

“锅炉热得很，可以用来炕馍馍。”

安锦书一口咬下去倒是被酥脆感惊到，特别倒是像烧烤摊上烤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