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越说,哭的越凶。
受伤的手用力晃了下,随后重新搭在苏酒肩上,掐出五个深深的指印。
他冷冷道:“白枭,从我身上起来。”
好像要将这些日子以来压抑的不满全部通过眼泪发泄出来一样。
“哪怕我仍旧喜欢你又如何?就因为我还喜欢你,所以你就打算用你的伤强迫我?”
苏酒冷笑一声,声音里是无边彻骨的自嘲。
眼睛仍旧红着, 只是担忧慢慢褪去,重又充满了冷淡。
苏酒闻言浑身一冷,果然不敢动了。
看出苏酒有推开他的意图,白枭故技重施。
“你有什么好愧疚的?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我情愿跟在你后头。换谁身后跟着一个像我一样甩不掉也赶不走的牛皮糖都会觉得厌烦,所以你没错。你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愧疚?”
是伤口裂了。
白枭趁机在他耳边吐了口气。
“我不要你的愧疚……”
“怪不得小小竭力想要我离你远点。他说的果然没错,我只是表面放下了。你说的对,我还喜欢你,像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犯贱的喜欢你。所以你满意了吗?你高兴了吗?”
“是啊,你赢了。我的确不敢推开你。哪怕你不用刚才的话威胁我,我也不会乱动,只因为我让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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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身体登时一僵。
“你说的对,我是不相信你。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边说,欲要解开苏酒衬衣的第二颗纽扣。
连日来伪装的冷静假面再也装不下去,苏酒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就只是这么用力一晃,苏酒余光便瞥到白枭腕上缠好的纱布重新染红。
“你哪里是喜欢我?你恐怕只是忽然兴起了愧疚。可笑得是,竟然连这愧疚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却被苏酒用手按住。
他说着,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坐在他身上的白枭。
“酥酥,你知道吗?我刚刚是真的不想活了。”
白枭笑了一下:“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白哥哥。软糯糯的,好像我是你的唯一。”
他始终不肯抬走盖住眼睛的手,近乎是崩溃的大哭。
“你说你只在那边待了几天。短短几天时间,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为什么突然就从厌恶我变成了喜欢甚至爱我?怎么可能啊?”
白枭便趁着这功夫,一个接一个解开了苏酒上衣的纽扣。
等觉察到对方的手落在他腰上,苏酒忽然出声。
“我不要……”
说:“酥酥,就在刚才, 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
有眼泪自指缝流出。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放不下。我和小小承诺过不再喜欢你的,我和他承诺过的……”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
他任由白枭褪去他的衣物,任由白枭不住亲吻他的唇和脸颊。
“归根结底,你就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如果我想得到你,我必须要想办法让你先相信我。既然语言无法让你有任何安全感,所以我决定让我们互相成为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