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舱门上响起一阵叩敲的声音。
“彼灵,”那人唤着克苏让文化中对女性的尊称,恭敬请示道,“彼宁塞赦温到了,您现在见他吗?”
芬塔露现在是听不到其他人说的话的,自然没有反应。
倒是风舒翼听见那个名字忍不住微微愕然,几乎疑心自己错听,他略一沉吟,将精神之触撤了回来。
那手下没听到回应,疑虑地又敲了敲门:“彼灵,您在吗?”
芬塔露冲舱门方向道:“什么事?”
“彼宁塞赦温到了,正等您一起到库中看最近的新货。”
能在商品上市亮相之前就先行挑选,此人必然同芬塔露交情过硬。
风舒翼就眼见着这位不好说话的非法商人脸色柔和了几分,回答着:“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不过她身形方动,门外已经响起手下意外的声音:“彼宁塞赦温,您怎么过来了?”
然后便是一道醇和悦耳的含笑嗓音:“吓到你了?我来跟芬塔露说几句话。”
“……”风舒翼一听这声线语调就开始糟心,甚至想背过身去自闭。
“芬塔露,我能进来吗?”
“夜之舟”的主人迟疑了片刻,还是走过去亲自打开舱门:“请进。”
她将名为塞赦温的男人让进来,并吩咐手下道:“叫几个帮手一起去库里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过去。”
“是,彼灵。”
“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怕当场提出来叫你觉得为难,一时之间无法决断,”塞赦温走了几步转过身冲芬塔露微微一笑,“所以我想着还是先同你私下沟通为好,好商好量。”他身后跟着一只巨大的半透明刺胞动物,幽灵般散发着微光,无数纤长的触手悠然拂动。
恺笑了:“这小子养宠物的眼光真是一向独到啊。”
风舒翼:“……”他不知道这个克苏让男人在芬塔露看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但从他的视角看去分明就是大君本人!原来他们兄弟二人在外行走时便用“塞赦温”这个名字,只不过眼下这个,并非名字的真正主人。
芬塔露道:“无妨,请直说吧。”
不知以何身份顶着塞赦温名头的孟兰津这时向笼子里投来一瞥,尔后看回芬塔露:“原本我在船上碰巧看到几个盖敖人,听你手下说是你们新得的,不过我想问问……”
孟兰津抬手点着笼子:“这个索莱人,也是同他们一起的吗?”
芬塔露点点头据实以告:“对,”她顿了顿,又补充,“他自称是盖敖皇帝的幕僚。”
“自称?”孟兰津玩味地咀嚼了一下那个词,“你怀疑他,但你读不了他的心。”
芬塔露道:“没错,我想这家伙没这么简单。”精神力方面她力有不逮是常有的事,好在她早已过了以之为耻的阶段,态度十分坦然。
“我来确认他的身份吧,”,孟兰津走过来,在笼子前蹲了下来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同样以假面目示人还掩藏了武器装殖、却一丝不挂的风舒翼,神情似笑非笑,“嗯……还真是件可以卖出天价的商品。”
风舒翼面无表情地回视他,直接用意识传递想法:我看你是皮痒。
孟兰津脸上笑吟吟,也用意识回答:老师怎么落得这般田地?
风舒翼皱眉: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跟踪我?
孟兰津神色怡然:索莱人不是有“缘分”一说么,老师不信?
这回不等风舒翼回应,他便与芬塔露道:“看来我今天得厚颜无耻到底了,原来就是想开口问你买下那几个盖敖人,”他站起身来拍了拍笼子,“既然这位的确是娑卢嘉慕的宠臣……所以他,我也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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