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殊看他一眼。“那得罪了。这段时间，人前的话，晚辈便这样称呼了…术玄。”

他其实想听到更多。

“…无事。”

说到这个苍殊可就不困了，五藏果他还没完全放弃呢，就算欠术玄个人情来换取仙果都算是他想太美了，但术玄本身可就是化神，他莫可奈何的问题或许大佬有办法呢？

然而等苍殊兴高采烈地准备跟人唠嗑的时候，就发现是他想多了，术玄又成了蚌壳。

术玄就看着他，不说话。

苍殊一愣，“呃，说的也是。那前辈有何见教？”

但偏偏，只能冷着张脸，什么也表达不出来。

“……”

好久好久，没听到他叫他的名字了。

而言，乃同陌路。那种种旧事私情，说与你，叫人情何以堪？”

苍殊懂了，这是只管提出问题，管挖不管埋，等我解决呢。行吧，谁叫你拳头硬呢。

有时候苍殊还会触雷，虽然他觉得自己挺无辜的。

“中州。”

跟聋哑人似的，什么交涉都要靠他来，自己跟他说话也是爱理不理，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

一身白衣，面无表情，超凡脱俗的气质就连装成筑基都掩盖不了那种世外高人的气场。

“那晚辈就与前辈多多交往，彼此熟络后，前辈就不会不好意思了吧？”

“前辈这样气场太强，为了玩得尽兴，我们还是做点伪装吧。”说着苍殊便把自己的修为伪装成了筑基中期。

术玄不置可否。“你先与我回去。”

于是他斟酌了下话术，交代到：“我朋友替我挡下攻击受了重伤，我替他调养好了身体，但人却昏迷不醒，神魂十分不稳，已有百年。”

术玄见苍殊把患者介绍得仔细，就知道苍殊打的什

“不是。对了，他是妖修，玄冥兔，元婴中期的修为。”

“我是下州人士。”术玄突然冒出一句自我介绍。

苍殊发现，术玄大佬是真的高冷。

…

术玄还挺配合，扮成了个筑基后期。

诧异之后苍殊便是眼前一亮，术玄肯提起以前，虽然是与他无关的事，但这是不是愿意跟他聊聊过去的信号？

但苍殊却说：“前辈还是扮成金丹吧，我俩差着辈分呢。”

“……”术玄默然。沉默到叫人以为他不会有什么反应了的时候，他才突兀地“嗯”了一声。

苍殊微愣，这倒是他没有打听到的，也没想到牛逼哄哄的化神会是出自资源最为匮乏的下州。

他观苍殊神识强大，只比他弱上几分，已堪比化神初期。神识强盛活跃，排除需要养神疗伤的可能，如果只是进一步增长神识，修为跟不上会有很大的浪费，等于暴殄天物；若是用来辅助悟道以突破瓶颈，这个概率很低，与风险不成比，而且他不认为一进入圣地就顿悟了的人会需要这种得不偿失的悟道方法……

就透着奇怪。

但苍殊略一思考后，发现或许，术玄是不好意思直说？

大佬偶尔会问一些问题。

苍殊：“不急，既然说要先联络感情，那就这样慢慢走回去吧，就当旅游了。前辈应该没什么事要忙吧？”

没有否认，那苍殊觉得应该就是这意思了。虽然他觉得这有骗他培养感情的嫌疑，但跟一个“陌生人”分享私密的爱情故事这确实很尴尬，在理嘛，被钓鱼就被钓吧。

“你盗五藏果所为何故？”术玄问。

之前被他气得闹别扭、甚至玩偷窥的那个人，都像不存在过似的。

不过术玄七百多年前加入的清虚门，但抵达上州的时间有可能还能再往前推，所以术玄是小于五百岁时就离开了下州，最终化神肯定还是在上州，倒也就不稀奇了。

术玄心道难怪，他在上州找了好几百年，几乎是无所不至，却遍寻无踪。他觉得莫殊绝不会默默无闻，怀疑过是不是自己来晚了人已经飞升了……结果竟然在中州吗？

“你来自何处？”

“就这样。”他停顿许久，又才：“……我可以允你叫我的名字。”

总之就是特别仙儿，遗世独立，凛然不可侵犯。

“我也没有。那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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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玄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问：“就是你说也被你忘了的那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