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还是人家帮忙找了看腿的大夫,听卫琅卫琥越说越不像话,卫渊伸手敲敲车窗,轻咳一声。
这一虎一狼才闭上嘴。
说完朝身旁的一个家丁吩咐:“拿了我的名帖去刘府,就说一会儿我要带个人去瞧病。”
大公子自认是个讲究人,刺史府的十几个厨子亦是重金所聘,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刘太医在后院医寮等着他们,卫渊进入刘府,坐着轮椅途过回廊的时候,看见几个小厮拿着麻绳,捆着个少年匆匆走过。
卫渊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你说什么?!”卫琥皱起了鼻子,把脸凑近卫琅,“你仔细瞧瞧,他哪里有我好看?!”
倒是挺雷厉风行。
“这是刘家的少爷,名叫刘磊。”大公子在卫渊旁边叹息一声,介绍道,“刘太医六十多了,一辈子就这个独儿子,却患有疯病。”
少年穿绫着绸,却衣裳凌乱全身是土,黑发散乱、头上的金簪歪在一侧,眼睛通红,嘴里塞着帕子面部扭曲。
大公子不由得产生了和卖茶妇一样的想法,心中暗忖,这人明明身着布衣却如此精细讲究,又生就这般出尘相貌,难道是懿国的帝族血脉改换姓名流落至此?
他素来怜香惜玉,不愿见美人伤感,因此也就避开对方来历身世不谈,只大谈此间风土人情。
“是啊,跟你挺像。”卫琅调侃,“也不知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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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几个小厮死命按压着往前走,却仍旧在不停挣扎,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看着十分骇人。
“那位大公子还真有意思。”卫琥坐在车辕上赶牛,乘着周围没人,朝旁边的卫琅低声道,“从来没见过腆着脸就贴过来,蹭吃蹭喝的。”
于是饭后傍晚时分,卫渊就坐上自己的牛车,随着大公子的马车往刘太医府邸而去。
“再说我兄弟在林子里好着呢,长得那是身躯伟岸八面威风,额头上还带个王字,跟我简直一模一样,就他能比的上?”
刘太医须发花白,却面皮红润光泽,正是鹤发童颜,闻言脸上泛起一层愁色,摆摆手道:“这
“卫兄是来稷城看腿的啊。”酒至半巡菜过五味,大公子热情道,“那可算是来着了,稷城里正有一位退下来的刘太医,不是谁都能请的动,却跟我母家有旧,大约能卖区区几分薄面。”
“清醒时是极伶俐知事的,也常跟我在一处玩,犯病时却六亲不认,只能让小厮们捆起来关在房里,等这病过去。就是因为如此,刘家累代太医,一直侍奉皇室,刘磊这代却是不能了。”
“据说是刘太医的母亲那边有这病史,刘太医和他的母亲都没有得,不知怎么传给了孙辈。”大公子回答,“刘家医术高明,然而这是胎里带来的病,只能平时注意着些,却没法治。”
车行辚辚,没多久就到了刘太医府前。
“适才经过前院,见刘贤弟又犯病了。”大公子朝刘太医拱了拱手。
等到了医寮处,就见刘太医正在那里等他们。
“他这病是怎么得的?”卫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