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就算治好了脸,惯性驱使也一时不会严加提防。
“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方能行事,你错在不知对方底细而先动,这是行险!再不知悔改,迟早要出大事!”
事成的话,他便立下赫赫从龙之功。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
……
看到门外候着的仆役,青年吩咐道:“祖父房里打烂了不少东西,你们进去收拾一下,别扎到了老人家,到时又是我的罪过。”
……
事败的话,则损失几个顶尖高手,对于得到的东西来说,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赌注。
青年从地上爬起来,朝老者执礼之后,这才走出房间。
“怎么,这还是要跟我表功了,啊?!”老者气得又踹了青年几脚,“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大约过去半个多月,就
说什么谋定而后动,却不知富贵险中求?
青年不敢再分辩,只得道:“是,孙儿受教。”
要除掉中宫所出的恭王,再没有比之前更好的时机。
身穿紫袍腰系玉带,须发皆白的老者狠狠踢了一下跪伏在脚边的青年:“你知不知道,这是举族供养出来的顶尖战力,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
可他若成了呢?
“往后再要调派族中人力物力,必须经过我。”老者见他认错,才终于喘匀了气,瞪眼道,“看见你就烦,还不给老夫滚出去!”
他这次败了,祖父大动肝火,还收回了他在家族的调派之权。
青年走到院落间一株海棠树下,夏日阳光从娇嫩的花枝间潇潇落下,映照在他微微仰起的脸上。
什么都要谋定而后动,等到恭王回到皇城,还有什么机会?
接下来卫渊和恭王一路顺风顺水,再没有遭遇过刺杀。
“如果一击不成,到时间没能回来吃解药,就会无声无息死去,再不会留下把柄的。”
唉,祖父真是老了。
“六个先天武者,六个!全都有去无回!!这要搁在战场上,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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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贵神速,时机亦稍纵即逝,打的就是恭王措不及防,哪来的那么多时间筹谋?
青年脊背被踢的生疼,却头都不敢抬,分辩道:“幸好出发之前,为了以防万一,孙儿让他们都服下了败心散。”
活的相较于其他皇子,算是风平浪静。
单纯无害,甚至还带着几分青涩,完全看不出胸臆中充斥的勃勃野心。
那是张秀气温润的脸,眼睛清澈而黑白分明,唇角天然微微上翘,不笑时也像是带着笑意。
恭王一直以来远离权力争夺,因为脸上的胎痣,也没人将其当成妨碍和对手。
谁还能、谁还敢说他是废物?!
世人向来以成败论英雄,祖父亦不能免俗。
仆役们闻言进去收拾了,青年慢慢直起腰,被踢过的脊背传来阵阵疼痛,想必已经成片青紫。
镶嵌玛瑙砗磲的七宝花瓶被砰当一声推倒,碎成一地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