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水之前就没剩多少,经他这一番牛饮,很快就见了底。
温诀眼里来自长者的温和顿时凝固了,反手就是一栗壳子敲在小孩脑门上:“我救了你,这是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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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帽兜十分的大,从头上扣下来时直接盖住半张脸,仅露出了一个尖削的下巴。
那肯定不是他的错觉,因为小孩那张才刚恢复了几分血色的面庞,又变成了一片煞白。
才说了几个字,他猛地顿住了话头——这个年轻干净的声音,是他的?
他这边还苦心的怕再吓晕了孩子,地上的小孩就醒了过来。
看见水的那一刻,小孩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但却始终没有接受这突来的馈赠。
小孩犹豫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温诀的话有道理,于是张开了口。
看不见的话,也就不会再被自己吓晕过去了吧。
一连串的问号从温诀脑海里刷过,最后他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个荒唐至极的系统起了作用。
温诀举的手痛,不得不再次开口:“就你现在这样,杀你还用下毒吗,放心吧,没毒。”
干涸的身体得到生命之源的浇灌,小孩气色终
温诀本是随口的调侃,不想却一下戳中了小孩的心思。
怎么办,难道以后都装哑巴?
他最初只是试探着喝了一口,可当他尝到了那水的清甜之后,就停不下来了,不自觉的抬起双手捧住水袋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他抬手,用裹成粽子的右手轻轻拨了拨斗篷的兜帽沿儿,当那只尚且完好的眼睛露在外面时,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躺在地上的小孩,只见对方一双手紧紧的抓着盖在自己小鸡鸡上的破衣服,看着自己的眼睛里流露出三分警惕,三分戒备,还有四分……看变态一样的神情。
温诀摸了摸那快速跳动的地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大脑一冷静了,他就意识到问题的麻烦性来。
心有点激动,激动的都开始绞痛了。
——他才刚身受重伤,所有人都知道他被烈火灼了心肺和嗓子,声音嘶哑犹如鬼魅,这才几天过去,他要是操着这口音色去和人说话,估计要被认为是撞邪了,送上焚烧台火祭了。
温诀拿着一不剩的水袋晃了晃,再看头顶火伞高张的日头,不由叹道:“你倒是给我留一口啊!”
随着接受度的提高,对于能治愈自己的心疾这件事,温教授三十年来,第一次产生了信心。
难道这就是小警长所说的,身体修复百分之五?这个所谓的系统,真的这么神奇吗?
对方看着温诀打量了一下,略微有些涣散的眼睛里仍旧带着一种浓浓的警惕,半晌,他说:“你他娘的……是谁?”
“要想逃命,也先养足了精神不是,就你现在这样,走路都成问题。”
,然后将因为热而摘下来的黑色斗篷的帽兜戴了回去。
小孩紧紧的抿着唇,一个字也不说,视线却向四下瞟去,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温诀忍住嘴角的抽出,故意曲解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虽然我救了你一命,但也不至于感动成这样吧?”
分明虚弱到不行,但是那语气却又带着一股狼崽子似的凶狠。
温诀有点头痛。
看着这干瘦小豆包霎时又白了几分的面色,温诀是彻底无语了,他沉默的拔开瓶塞,朝着躺在地上的小孩嘴边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