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而有点兴奋，期待地答道：“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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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耀年放下自己在看的书，起身正眼看着他，问道：“错了可要认罚？”

沈耀年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脸，用几乎认识以来最温柔的语气说：“看什么时候，本鬼王厌了你的偷奸耍滑，直接甩开便是。”

——啊？

“去骗我弟弟喝了。”沈耀年非常满意这个答案，点点头淡淡道。

不！

这一点，叶枫晚自己都没想过，他从未怀疑过风残月，但仔细想想，他怎么会用得到自己的招数，那时候他才十三岁，就算走火入魔，也得练到一定程度才可以。

“我觉得是做不到，但是满月非要做，还带上残残……”

其实只要本身不知道是神，没有把神的特性表现出来，旁者也是看不出的，而满月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所以现在带着风残月会不会是发现了什么？

虽然风残月说了无数次，这馊主意就那假酒能有用？

“那说说什么该罚？”

后来朔月满月才将那样的叶枫晚变成现在的样子，他才能真的玩世不恭起来，若风残月是天界的神，便要面对和赫杰一样的命运，那样叶枫晚便护不住这个无忧无虑的风残月了……

“不，”叶枫晚摇摇头，难得和他持反对意见，“神，要是好当的话，赫杰还能自己把自己打入轮回么？”

“你比我还狠，直接问情了吗？”

他当冥王，其实也当得不开心，只不过在自己面前总会保持这个模样，天塌下来，冥王都能护住整个冥界胡作非为，冥王是冥界之主背负整个冥界，以前自己独自承担，被各方鬼王抢地盘，魔域天界虎视眈眈，身边也没有帮手，养成一种表面上玩世不恭，实际上不想被人猜中自己心思。

“不行，我要把残月喊回来，要是真的话，满月这台胡闹了。”

叶枫晚有点心虚，说真的要算起来，可多得很，稍微说了一点大事：“吸食阳寿那件事我用投胎糊弄过去了，再用唐岁的身份出现，再来就是逼你喝问情之前不告诉你后果。”

叶枫晚有点慌了，连忙哄道：“岁岁错了……别不要岁岁……”

叶枫晚心中暗舒一口气，怕他会生气，哄道：“是是是，我说可以，但你弟弟的脑回路你也清楚，我该怎么说？”

沈耀年淡淡道：“对残月而言，是好事。”

“好，”沈耀年点点头，本来这些糊弄过去的事不想计较，既然都说起来，那么就给他好好算一下，“你说这些，用你修为抵了。”

叶枫晚自己略略纠结着，说不疼残月也是不可能的，沈耀年见他有点纠结，继续说了一句：“遇事不决上问情。”

沈耀年仔细想过，风残月到目前为止，仿佛像是开挂一般，虽然说自己得过且过不争气，但却比旁人幸运又容易，之前他便怀疑过了，直到最近他跟在满月身边，沈耀年便更加确认这一点：“残月会不会也是神？”

不然呢？

叶枫晚按配方把问情酿好，放在一边。他一边浣手一边和沈耀年聊起，之前他酿问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切洋葱呢？他从书堆里抬起头问道：“当时我这模样，你还需要用洋葱才哭得出来？”

一听这句话，叶枫晚的表情肉眼可见变得有点失望：“还以为要罚岁岁别的……喝也要等酿好才能喝。”

“是岁岁错了……”

虽然满月是天界的神，但以前不也成了冥界的鬼王，之后再当的判官，那他会不会也是看出风残月虽然是梦靥，但灵魂是别处的神，所以他要风残月好好练。

沈耀年不理他，继续低头看书，一边看一边对他说：“你们究竟是想实现什么？”

他依旧看着书，闲聊一般说下去：“你之前是不是看不出满月是神。”

叶枫晚点点头：“嗯，真的，他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直到灰飞烟灭我都没看出来。”

沈耀年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毕竟实在不行，问情再不济，也起码能玩个半年以上躲过去就算了，没办法，叶枫晚烧了道符把风残月叫回来，让他切洋葱哭去……

“我也想知道。”说罢，沈耀年又提起画笔，不理他。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适合，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关系，到最终也不会有好结果，无论怎么把话包装精美，总体也离不开中心思想，不爱了。

“不罚我吗……”叶枫晚显然很想逗他玩，想看他有什么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