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和梦中那沉着低哑的嗓音重合的，正是徐谦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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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真真担忧的眼神，姜瑜勉强扯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儿，别担心。”

这声音是……秦茹音？

“嘘……”

“我阻止过你的。”

“小鱼姐姐妳睡好久了，我现在就去叫大哥哥们过来。”

姜瑜朝她露出了个感激的笑容，奖励一般的摸了摸女孩柔软的发顶。

或许是因为方才姜瑜正在昏迷，所以说话的人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

真真圆圆的大眼睛里头写满不解，可还是听话的没有跑出去，而是重新回到床边，对着姜瑜道。“那我在这里陪小鱼姐姐。”

如果是这样，那在梦中的那个女声，如果音调再高些，声音里再多些经年累月的风霜，与那高高在上，似乎生来就尊贵而高傲的口吻，似乎，也能和当前秦茹音的声音，融合在一起，而没有半点矛盾。

“现在外面的情况已经容不得任何犹豫了，你要想想，这不是一条两条人命，而是成千上万条人命。”

“可你一意孤行要个结果，而今这结果出来了，证明我们当初的猜测无误，你不能……”

“阿茂，别忘了，这提议是你当初先提出来的。”

难道，徐谦茂正是梦中的那皇上？

说话的声音也轻轻的。

话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喉咙像被灼烧过一般，粗哑的厉害。

说着，便又仔细聆听外头的动静。

一会儿都没声音，就在姜瑜以为两人可能已经离开了时，就听徐谦茂应了一句道。“妳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也正是在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上，又和第一次在这地方醒来一样，插上了管子，不同的是，这次不只有两根，而是有三根。

“够了！”

“嗯……”姜瑜转过头去，看着床边站着的，被打扮的精致可爱，像洋娃娃一般的小女孩。“真真？”

姜瑜耳朵颤动，依稀听到外头有声音。

然后，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外面的讲话声。

姜瑜费力的坐起身子，举起同样插上了管子的左手，伸出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小鱼姐姐？”

这个猜测，让姜瑜通体生寒。

一红、一蓝，还有一黑。

“小鱼姐姐，妳怎么了？很热吗？为什么一直在流汗？”

“小鱼姐姐，妳可总算醒了。”独属于孩童脆生生的稚嫩嗓音，带着兴奋与期待，在她耳边响起。

她一把抓住真真的手。

这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