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姜瑜却开口了。

改变？

姜瑜抚上自己的脸。

待得回过神来，女人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我就知道，方特助和总经理，这段时间看起来改变了那么多……”

突然间，逗弄的心思便歇了下来。

“啊……”杨茉莉有些慌乱，似乎试图看出姜瑜是在和她开玩笑，还是认真地说出这句话。“我……”

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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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茉莉的神情，让姜瑜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我看的出来，方特助对那女人很好，可是却不爱她，只是这点，就连方特助自己也没有察觉罢了。”

“不，我说的改变，是整个人的感觉，总经理妳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这段时间，比起以前，对待下属温和了很多。”

“我说，是，我的确跟方牧泽在一起了。”姜瑜双手交叉抵着下巴，目光玩味。“妳怎么想？”

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方牧泽吧。

“却没有想到，终于等到那一天到来，可方特助的心里，却住进了别人。”

“因为我感觉得出来，方特助不爱她。”

姜瑜在她身上，彷佛看到了从前的那个姜瑜，那个自己。

杨茉莉的表情有一瞬间就像被雷劈到一样。

杨茉莉原本低垂的头突然抬起，迎上的，是姜瑜认真而深沉的目光。

“所以，我一直以为，我能等到那一天，等到他们分手，等到我能将自己藏了好久的爱恋说出口的那一天。”

所幸，对方也没有想要得到她的反应。

“啊？”

“总经理，虽然我没有任何立场来对您说这句话，但我还是希望，您不要辜负方特助。”

“我不知道妳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不过我和方特助，现在的确正在交往。”

事实上，她也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得不到答案的心理准备问的。

姜瑜倒是没想到，杨茉莉居然会看得这么透彻。

“不过，他肯定会发现的，而且，那女人，请恕我这样称呼您的侄女，她并不是个甘于现状的女人。”

“还有方特助也是，每天的眼角眉梢，都带着温柔的笑意，特别是在走进和走出总经理办公室的时候。”姜瑜还没想好怎么回答，杨茉莉便自顾自的说下去。“您知道我会什么知道方特助明明与您的侄女交往那么久了，却都没放弃吗？”

“如果我说是呢？”

久没有得到响应，杨茉莉一度以为姜瑜不会回答了。

果然，再是精明能干的女人，对自己爱的人，还是有一颗玲珑细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