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让姜瑜一个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瑜听了萧敬的话，紧绷的眉眼却依然没有丝毫放松。

萧敬一怔。

这句话一落下，姜瑜的神色终于慢慢有了改变。

就在萧敬以为姜瑜已经睡着，正要将她抱上一旁的软塌歇息时，怀中少女的手，却是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襟。

如若换做其他人在萧敬眼前做出这般神态，萧敬恐怕一句“装神弄鬼”就将人往刑部里扔了，可眼前这人是姜瑜，姜瑜总是不一样的。

萧敬看着怀中少女柔软的发窝，眼角眉梢间挂着的，是连他自己或许都没注意到的浅浅笑意，特别是那双墨色的黑瞳里，眸光温柔又缠绵，并不像是在看一个晚辈的眼神。

言语被封缄在少女覆上来的双唇中。

这个认知，让萧敬莫名不快。

然而，萧敬依然看不透。

“小鱼儿？”

“不要……”

她的话道。“好，我坏，我坏，都是我的错，我是坏人，嗯？小鱼儿妳仅管打我，反正我皮糙肉厚，耐打。”

彷佛只要眨个眼，眼前这玉人儿就会随着习习凉风消散于面前。

萧敬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惶恐。

萧敬见状，更是连忙好声好气的哄起了怀中人儿，那些平素不曾用过的温情词语，就像本能一般，一字接着一字，一句接着一句，很是自然的给溜出了口。

“不要……”少女突然抬头，亮的惊人的眸子，如燃烧的火炬，直直的盯着萧敬。“不要丢下我！”

“萧敬。”姜瑜终于开口，当自己的名字自少女两片娇嫩的唇瓣间吐出时，萧敬全身窜过一阵颤栗。“记着你今天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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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时分，橘黄的余晖透过刻着雕花的纸窗打在姜瑜如羊脂白玉般又滑又腻的脸蛋上，就像罩了层面纱似的，将她精致的五官给晕染的，朦朦胧胧的如梦中人儿般看不真切。

“小鱼儿……”萧敬的声音又轻又柔，像是怕会吓到姜瑜似的。“妳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丢下妳？”

似悲似喜。

姜瑜的情绪就在萧敬耐心的安抚中渐渐平复下来。

她的眼神明明是望着萧敬，可却又好像是透过萧敬，在看另一个人。

“小鱼儿……”

“嗯？什么不要？”

“我不会丢下妳，小鱼儿。”为了让眼前惶惶不安的少女安心，萧敬头一次在女人面前立了誓。“萧敬永远不会丢下姜瑜。”

握成拳头的小手再打了几下后，也悄悄松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