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每次一做亏心事,就拿自己的年龄说事,偏偏她还真就吃他这套。
然后就发现如果不拿有色眼睛去看他们家女婿,人那是哪儿哪儿都好,别人拍马都赶不上,现在老两口已经把秦深当儿子看待,又见秦深深明大义,不在意他们时常打电话骚扰,老两口很开心,三天两头打电话过来喊他们过去吃团圆饭。
秦深把衬衣放进盒子里,“有吗?叔叔没闻到。”说完,颇为忧郁地叹气,“可能是叔叔老了,嗅觉也下降了。”
是——因为有汗味,盒子里面是件浅灰色的衬衣,最重要的还散发着汗味。
“不够...”
纠结不过三秒,离音果断打开盒子,随即离音立刻屏息。
离音在一旁看着,抿着嘴笑,等自家两个小宝贝出去,她眉一挑,调侃道:“在我眼皮子低下宝箱藏娇,厉害了秦先生。”
这男人面皮子有时候很薄,不禁说,一说就脸红。
离音趴在他背后,听他吹牛逼,“我不阻止你收藏,但总该洗洗吧,这一股子的汗味,闻着不刺鼻吗。”
离音把抹布给他,抛一个媚眼过去:“好呀,秦先生辛苦了,晚上我再好好犒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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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楼下传来声穿破云层的嚎叫,接着是蹬蹬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秦深把袖子挽起一截:“有的。你别忙了,先去睡个午觉,剩下的我来搞,到点了我再喊你起来。”
“妈妈,妈妈,盒子里面有什么?我也要看,我也要看。”秦时雨有一颗探索的心,好奇心超旺盛,见妈妈盯着个盒子看,她抹布都丢了,尽力踮着脚丫,伸长脖子,就好像再高一点就能看到一样。
“妈妈,妹妹——!”
离音从椅子上下来,手里还拿着盒子。
离音一扬下巴,将盒子盖上:“不给,除非你和我说,为什么要把没洗过的衬衣藏起来。”
“够没?”
秦深不自在地捏了捏衬衣,肃然道:“盒子给我。”
离音打算给他留点面子,谁让她心疼他呢。
“过后搞,叔先搞你。”
看还是不看?
秦深把衬衣一放,长臂一伸把人拉过来,用了巧劲抢了离音手里的盒子,立刻背转过身叠衣服,“叔没别的想法,就是对这件衬衣情有独钟,想要好好珍藏起来,毕竟这种独一无二的款式等以后就买不到了。”
离音正要说话,旁边伸来只结实的手臂,以风驰电掣之势夺走了衬衣,秦深负手将衬衣藏身后,镇定自若道:“大宝小宝先出去,爸爸要和你们妈妈好好谈谈。”
一大一小理都没理,捏着鼻子翻开盒子里的衬衣。
她不要做单亲家庭的孩子,她会学坏的,她要做乖乖女,做妈妈的小棉袄,所以她要杜绝这种情况发生!
离音弯腰拧抹布,说起另一件事:“刚才妈妈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晚上过去吃饭,你有空不?”
秦时雨拉着气喘吁吁的哥哥,伸出另一只手,在爸爸身上扫描了一圈,手就落在爸爸小腹上轻轻拍拍,老气横秋地道:“爸爸,有话好好说,别吓着妈妈,我和哥哥先出去啦。”
不是因为紧张。
秦深呼吸一顿:“秦太太,现在先来点利息。”
“妈妈,爸爸为什么要把臭臭的衬衣藏起来?”
秦时雨并不需要她妈妈的回答,化身福尔摩斯:“妈妈,我数一二三,咱们一起松开鼻子,闻闻看上面有没有别的女人留下的香水味!”
“啊...卫,卫生不搞了?”
前几天爸爸早出晚归,是不是去会小情人了?
看到衬衣下摆几点深色的痕迹,离音隐隐有种猜测。
“妈妈,没有香水味...”
离音瞄一眼去打开保险柜,顺便改密码的男人,不就是将她初次落红收藏了起来嘛,不是多大事。
刚开始路父陆母大力反对他们在一起,这几年看着男人对她心意一如既往,而且孩子都大了,就渐渐放下了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