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慕倾倾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埋藏记忆深处的画面被一幕幕打开,她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在听到那句:我现在有资格爱你了时。
神色疏淡的浅笑道:“安教官,真巧!”
慕倾倾心尖一颤,嘴唇动了动,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余光瞥见身旁一脸寂寂的男人,心微微抽紧,自己方才的反应怕是又伤到了他!既然选择了他,就不能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直到他们走远了,安佐才恍然初醒,疾步追至慕倾倾面前,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日思夜想的人儿,声音干涩,“卿,别这样对我,我现在有资格爱你了,你还能再爱我一次吗?”
“好!”
什么也没说,搂着少女的肩膀走向另一个方向。
她说,她爱他,是曾经的事……安佐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直至渐行渐远,他仍矗立当场,颀长的身影除了孤寂,还是孤寂——
安佐身体霎那间剧烈一震,脸色苍白,他无数次幻想过他们相见时的场景,想她会欢喜,会控诉,独独没有想过她会视他如陌生人!
慕倾倾打起精神,笑道:“没有的事,只是今天有点情绪不高。”
他当初为了那该死的破理由舍弃她,她那时所承受的痛怕还远胜于她!虽然他也是不得已,可伤害总归已造成。难道,就这样放弃?
靳荊如吃了定心丸,回头看了看以后极有可能和他共妻的男子,见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同情的同时,又隐有一股畅意。
慕倾倾心又是一颤,脚步蓦然顿住,当初自己千盼万盼的事,在如今只觉一阵怅惘,在他当初舍弃她时,什么,都晚了!
安佐倏忽从沙发上坐起,黑眸染上神采,炯炯有神。
悠悠道:“我爱你,那是曾经的事!”
言罢,与靳荊从他身边绕开,往一楼离去。
龙渊是有过女人的,还以为女儿是来了经期才低迷,也就没再多问。
另一边,安佐将外套一扔,鞋子都没脱,直直往沙发上一歪,手搭在头顶,一只鞋啪嗒掉落在地,也没有得到他的丝毫关注。
感觉到周围看热闹的目光,慕倾倾拉起靳荊的手,“走吧,下次再来买!”
如砂纸磨地的低哑嗓音包含了万千思念:“卿……”
间任何女子,这一刻,他的眼里只望进了她一人,周遭的人或事都不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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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我不会放弃的,我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
良久,他侧身蜷起身体,寸衫泛起褶皱,领口的扣子滑落两颗,微微敞开,双目虽睁却暗淡无光,整个人像迷途的羔羊,颓丧绝望还有懊悔!
靳荊走到露天的阳台,望向对面已经熄了灯的房间,燃上一支烟,眸光渐渐悠远。
她的心竟是欣喜的!
黑如曜石的星眸一片灰黯,似不敢相信,薄唇色淡如水,半响说不出话来。
上了车,一路沉默回到家。饭桌上,龙渊眉毛微微一挑,扫视着对面默默吃饭的两人,目光微凝,道:“乖女儿今天这是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