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棘道:“东西落在家里了,回来取一下。”人没有走开,还向她那边迈近了几步,少女的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盛满了惧怕和娇弱,如受到惊吓的小兔子,柳棘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放缓,厚实有力的轻抚上她的脸颊。
“知,知道了!”
柳棘看了看她手中的绣绷,皱眉道:“跟你说了绣这玩意儿伤眼睛,绣着玩玩可以,天天绣你是要拿去卖吗?可是我给你的家用银子不够使?”
“说了老子给你擦,你动什么动。”话虽粗暴,可他手下的动作极为轻柔,用的是茧子最薄的中指指腹一点点摩挲。
下午,柳倾倾和着面准备晚上包饺子,神情放松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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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她手一抖,望着身形魁梧奇伟的霸占了整整一个门框还不止的男人,小心脏一抽,呐呐然道:“叔,您不是上衙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先回衙门了,中午回来吃饭。”
柳棘走到院里,回头望向静谧的屋里,有些恍惚,心里漫起一种妻子在等待他归家的暖心感,若是能成真,那该多好……
柳棘哪里是真斥她,只是想搭个话而已,哪曾想又把她吓着了,看她穿来穿去就这两身衣裳,温声道:“闲了就扯点布给自个儿做几身衣裳,银子用完我再给你。”
山一样的男人,这样的事这几日总是发生,她也从诧异变成了习惯,只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叔!”
甩了甩头,想甩开这种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隐藏在胡子下的嘴角却越咧越大,虎目里泛着柔光,脚步轻快的出了院子。
柳倾倾身子不敢动弹,睫毛像把小扇子般颤啊颤的,脸微微往一侧撇,想避开他的碰触。
“还没好,急什么。”粘的面粉其实也就一点点,没一会儿就已经擦干净了,柳棘的手忘情的流连在她细瓷般的肌肤上,视线顺到她红艳欲滴的唇瓣上,瞳孔紧紧一缩,就是这张嘴,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手应心声,已经抚上了他思渴已久的唇瓣。
柳倾倾明明惧怕的要死,可在他的手碰触到她的唇时,小腹又是一阵莫名的灼热,热的她有点渴,伸出软舌轻轻舔唇,也刚好在男人的指尖上舔了一圈。
“别动,你脸上粘了很多面粉,我给你擦掉。”
“嗯,好!”
“晚上吃面条还是饺子?”
柳倾倾把绣绷往身后一藏,像怕被他夺走一样,咬着唇慌道:“够……够了!我只是想找点事做。”上次他居然给了她十两银子,这都够在乡下嚼用几年了,平白无故的,她怎么敢收,可他一瞪眼一沉脸,她就被他降的服服的。
嘤嘤嘤……她不要做荡妇啊!
他一走,柳倾倾就松懈了下来,大大吐了口浊气,也没心思和面了,往小凳子上软软的一坐,想着刚才自己的异样,亲叔叔的一个碰触她就有了反应。难道,难道她是一个隐藏的荡妇吗?
“嘶……”柳棘身体骤的一震,指尖酥酥的麻痒感直钻心口,心脏好似被人获住砰砰砰的直跳,脸上烧热般的滚烫,不过他脸太粗黑,看不出来就是了,手一抖,猛然收回,转身慌乱的离开。
“叔……好,好了吗?”柳倾倾僵着身子,硬着头皮问,这叔叔的脾性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希望父亲能多赚点钱回来早日搬回村里住。
“叔,我自己来……这样于……”她想说这样于理不合,然话还没讲完就被他粗暴的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