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濯在脑海里思索了一遍,才从旮旯里扒拉出闫敏这个敏贵妃来。啧,又是姓闫。
晚上,沈星濯有些累了,便早早地歇下。宫里的梆子声打过,整个偌大的深宫中显得十分幽静。
他在李德顺的伺候下宽了衣,打了个哈欠,掀开上好的绸缎丝被躺了进去,双手放在小腹,蹭了蹭被角,准备睡去。
他刚闭上眼睛没多久,突然感觉被子里传来一阵一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像虫子一样慢慢地蛄蛹。
他眼睛陡然睁开,看向动着的那一团,脑海里还来不及反应,就下意识地抬脚一踹。
“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落了地。
沈星濯戒备地从床上坐起来,就看见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捂着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露出一颗娇妍的脑袋,委屈巴巴外加控诉地看着他:“皇上怎生如此对待臣妾!”
沈星濯一愣,想起这大概就是他的贵妃,闫敏。
他的神情立即复杂了起来,下午太后刚说,这会儿人就爬到他床上来了?古人的矜持呢!
沈星濯无辜地说:“朕也不想,谁让你半夜三更装神弄鬼。”
闫敏一噎,她装神弄鬼?
想到太后交代的事情,她敛下心中的委屈,等到她怀了龙胎,她就是大轩朝最尊贵的女人!
闫敏想到这里,立马千娇百媚地扑上了龙床,直接扑上了孟泉,紧紧巴住,语调娇媚地能掐出水来:“皇上,春宵苦短,何必纠结这些?”
沈星濯蓦地瞪大了眼睛,朕的贵妃如狼似虎啊!
贵妃,你可别怪朕再踹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门外突然传来宫人通传的声音:“皇上,摄政王求见!”
沈星濯连忙收回脚,眼眸一亮,高声呼喊道:“快!快请摄政王进来!”
谢懿是为了刘胜久的事情来的,赵世兴去闫府的时候,刘家小姐宁死不屈惹怒了闫宵被关在柴房,人已经送回了刘府,并且请了京里最好的大夫。
想到下午孟泉掉眼泪的模样,谢懿不知怎么地就进了宫。
谢懿推门进了孟泉的寝殿,殿里没有点蜡烛,只有外面的月光朦朦胧胧地照着,投下一片月影。眼前明黄的帐子在月影中晃动着,并且越来越剧烈,甚至弄出了声响,依稀可见其中两道交缠的身影和喘息声。
谢懿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眼神凌厉而阴鸷。
孟泉居然拿这种事情羞辱他,谢懿转身就走,一刻也不想多呆。
“摄政王快救朕!”帐子里突然传来孟泉的一声惊呼。
谢懿的步子猛地顿住,回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帐子,难道闯进了刺客?虽然他看不惯孟泉行事,却不代表他可以不管。
他目光一凛,快步走向暖帐,抬手猛地拉开帐门,陡然就和贵妃对了个正着。
贵妃骑在孟泉身上,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子,柔弱无骨。而孟泉满面通红,手正放在贵妃的肩头。身体纠缠,中间只隔着一床薄薄的锦被,端的是美人在怀,满室生香。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谢懿心中一惊,连忙松手,背过身去,脑子里一片滚烫的怒意,声音已经带上了微怒:“皇上要行房事,臣子不敢打扰!”
然而帐子里却突然伸出一截宛如皓雪的手臂,一把抓住谢懿的手:“快把她弄下去!贵妃你死心吧!朕不会和你行房事的,你这么如狼似虎,万一把朕的精元榨干了怎么办!”
闫敏:……
谢懿:……
沈星濯趁着闫敏愣神的功夫,连忙抓着谢懿的手,从床上下来,还义愤填膺地看着闫敏,眼睛里满是控诉。
不多时,闫敏就捂着脸哭哭啼啼地跑了。
谢懿抬眼就看到孟泉被扒的凌乱的衣服,领口松松垮垮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犹如上好白玉,而这人还丝毫不自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模样。
一时间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沈星濯拉着谢懿不放手,苦恼地说道:“你说这女人怎么回事,朕都说不要了,她还往朕身上扑。”
谢懿板着脸说:“贵妃是皇上的女人,行敦伦之事也是天经地义。”
他的目光落在孟泉紧紧拉着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手心柔软而温热,但这不是他拉拉扯扯的理由。
谁料,孟泉看起来更加苦恼了:“可是,朕只喜欢男人啊!”
谢懿心中一震,脸色变了几变,随即又想到那个白衣乐师。孟泉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看上了乐师,打着听曲的名义,将人收入后宫?
随后他又听得孟泉说道:“摄政王也有这种苦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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