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他尝到什么滋味儿,就只见一只大手伸过来,把他嘴里的烟拿走。
四面是高墙,上头架着通了电的铁丝网,天空瓦蓝瓦蓝的一片,正是放风的时间。
在梦里,他忘记了真实世界,只觉得陆维是他在监狱里认识的罪犯。
在原初的概念里,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就是这样肮脏而混乱、承受方只有痛苦的事情。
所以陆维与葛英拥抱接吻的这幕,对原初心灵的冲击可想而知。
但不知为何,肉体在痛苦中沉沦挣扎,他的心却感觉到十分充实,仿若借此而和陆维产生了某种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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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窝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隐蔽角落,偷偷点燃半支他费尽了心思才搞到的烟,放在嘴里嘬了一口。
陆维把他摁在地上,脱掉他的衣物。
他抬起头,看见陆维站在他面前,把那支烟放进嘴里深深一吸,然后将浓浓烟雾喷在他的脸上,笑容温暖而暧昧,目光明亮。
原初迷迷糊糊的想着,把卧室的灯全部关上,钻进被窝,感觉到身体和脸颊开始隐隐发烫。
他被那股烟呛到,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警惕的看着陆维。
原初机械性地重复着开车的动作,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子驶回车库,然后再回到家里的。
睡吧,现在是大年三十,药店没开门,去医院又会很麻烦,虽然有点发烧的迹象,但睡一觉起来说不定就好了。
来没有反抗过。
“原初,跟了我。”陆维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像是裹着毒的蜜糖,柔软亲昵,“反正我们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不如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他大惊失色,想要反抗,然而陆维的双手就像铁箍一样,根本就挣脱不开。
陆维抽完烟后,忽然抱住了他,叼住他的嘴亲。
他穿着单薄的衣裳,不知道在那栋双层别墅前,痴痴呆呆的站了多久、望了多久。直到东方的天色微微泛白,室外的寒冷将他整个人冻得几乎都没有知觉了,这才僵硬地转过身,朝着停靠保时捷的方向走去,上车发动引擎。
原初闭上眼睛,在头疼和身体的逐渐升高热度中,朦朦胧胧陷入了混乱无章而杂芜的梦。
他心中悲凉,又有一丝隐约的欢欣喜悦,朝陆维点了点头。
他看到自己如同那名甄姓青年一般,被进入、被撕裂,流了很多很多的血,如一条脱水的鱼在地上呜咽挣扎。
幸好现在是大年初一凌晨,街道上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几辆车,更没有见到行人,幸运的没有撞上什么,还算是安全到家。
他先是梦见,他又回到了刚进监狱那会儿,20岁出头,腿还是好好的,长相比现在的葛英,还要俊俏几分。
他贱命一条,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这点小病痛也一定能熬过去。
陆维爱干净,所以他每天都要洗澡,不能让陆维瞧着不舒服。
像甄姓青年这样的囚犯,各个牢房里都有,原初在狱中自保尚且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根本就没有能力改变这些人的境遇,以及监狱内罪犯们的弱肉强食规则。
大约是吹多了冷风,又回家被暖气一冲,他现在的头疼欲裂,但他还是像平时一样去卫生间洗漱沐浴之后,才来到陆维的卧房打好地铺。
打开门迎接原初的,是满桌已经凉透了的饭菜和饺子。他慢慢的在饭桌旁坐下,一个人食不知味的吃掉半盘饺子,然后把剩下的饭菜倒掉,清洗干净碗碟。
听到陆维这番话,原初果然模模糊糊的觉得,他和陆维都是判了无期徒刑的重刑犯,再也出不了这个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