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里淅淅沥沥的滴着水，哈利无声地走进去，觉得这幅画面令人惊讶地熟悉，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他的魔咒，会不会再次把马尔福的胸口穿透。

马尔福双手分开，摁在洗手盆上，头几乎垂到胸口，背脊在薄薄的白色衬衫下显出骨架的形状，一阵阵地颤抖。

墨绿色发带松了，半长的浅金色头发柔软地垂落，以至于哈利无法在镜子的倒影里看见他的表情。

波特，你为什么在这里。

哈利手指微蜷，想象着马尔福会说什么。

波特，你个该死的偷窥狂，真叫人恶心。

哈利想象着自己的回答。是啊，我很恶心，但没你恶心。

去死吧，钻心剜骨！

呼吸粗重起来，脚下不留意，踩到水里。

这些动静终于引起了马尔福的注意，他猛地抬起头，转身，厉声喊道，“谁在哪里？”

哈利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开始发烫，沸腾，手心觉得痒地握紧魔杖。

“是我，马尔福。”，然后呢，你要怎么样，哈利的绿眼睛兴奋地明亮，握着魔杖的手微微颤抖。

一瞬间，马尔福没有血色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粉红，他大口地吸气，手里拿着魔杖。

哈利惊讶地发现，他很享受见到马尔福气愤不已的样子，马尔福还是这么恨他，很好，太好了。

出乎哈利意料，马尔福的怒气很快就收敛了，他沉默片刻，把魔杖收回裤兜里，低头匆匆往门边走。

哈利皱眉，往右走几步，拦在他身前。

见到他浅色的睫毛，也在忍耐地发抖，哈利恍然大悟，怎么忘记了，马尔福现在不会再主动挑起任何冲突了，如果在以前，他早就把哈珀那群人诅咒到明年，对着哈利，他更不敢冲动。

“你在这里做什么？”，哈利说。

“这话应该我说，”，他生硬地答复，“我记得，现在是格兰芬多魔咒课的时间。”

哈利耸肩，“Well，当我发现，就算我没能从霍格华兹毕业，也能找到任何想要的工作时，上课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马尔福浅色的眼睛眯了一下，他看起来更生气了，马尔福就算全部课程都是年级第一名，他可能也找不到什么工作了，来吧，决斗吧，哈利畅快地想。

可惜的是，他忍住了。

马尔福叹气，“你在试图激怒我，波特，只不过，我没兴趣参与你的无聊游戏。现在，能不能让开？”

“让开，你想回到下面，被他们取笑吗？”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僵硬地说，“你——哈珀是个无耻的骗子，没人会信他。”

哈利不带感情地道，“是吗？但是，和你理想中的情况不同，所有人都相信了他。”

“而且他也不是骗子。”

脸上一痛，哈利被他打得后退几步，嘴角损了，有点甜甜的血腥味。

哈利在他第二拳落下时，一把钳住他的手腕，用力捏着。

马尔福用力挣扎，他太瘦了，身体也不是很好，力气比哈利差得多了。

手里圈着的手腕很细，哈利忍不住想起在车厢里的时候，马尔福就是用这只手，生涩地抚慰自己。

一时出神，哈利被暴怒中的斯莱特林绊倒，两人一起摔在满地的水里，马尔福压在他身上。

他的身体很轻，凉凉的，不太像个活人，唯有心脏鲜明的跳动，与自己同样跳动着的心紧贴。

马尔福依旧挣扎不休，哈利把他双手手腕攥在一起，按在他胸口，把人制得动弹不得。

“他妈的——”，马尔福呸了他一口，嘴里冒出脏话，“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腿被哈利用膝盖分开压住，他们的胯部正贴在一起，令人头皮发麻的紧缩感从脊椎尾骨蔓延，像瘟疫一样蔓延到全身。

哈利有点手足无措，他只是想好好打一架，而马尔福居然哭了，他的表情非常羞愧，又可怜又绝望。

很快，他知道原因了。

马尔福硬了。

哈利没面对过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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