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浓眉,抬眼看见院子里主卧亮着,李珍脸上一喜,阿楚回
前提就是我不能与那小你那大奶奶作对是吧?李轸眼神凌厉,李夫人气焰稍褪,随即气苦道:可是大爷,你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有意与她为难?她原来那样的身份,你俩的事传出去李家还有立足之地?你父亲将这个家交到我手里,若是垮了,我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就是现在,我也不过给你送几个玩意儿,为的还不是李家血脉?你比你父亲出息,挣得家大业大,却连个继承人也没有,往后要当个若敖之馁鬼?李家断不能到我这里没了香火。我还能活多久,半截身子入了土,旁的我都不计较,只是你必须有个孩子,且要是个健康聪慧的,母亲就求你这一件事
之前还没和哥哥心意相通的时候,她确实有种病态的执着,一定要有个孩子。后来和哥哥在一起,却慢慢解开心结,哥哥于她,亦兄亦夫,他们血脉相连,是世间最密不可分之人。
奶奶过去了五日,今儿正是娶亲的日子,明日也就该回来了。柱子半点不含糊回答道,毕竟这个问题大爷一日要问好几遍,记得滚瓜烂熟了都。
李夫人言辞恳切,声泪俱下,直叫李轸保证李家不会断了承嗣,这才醉混混由平妈妈扶去后头。平妈妈将李夫人放在床上,小声道:夫人放心,大爷喝了不少,金钏儿也不是个笨的,今晚一定能成事。
说着就要落泪,李夫人性子强势,今儿算是第一回在李轸面前服软,竟然有几分凄苦的意味。李轸将杯中酒喝尽,冷硬道:母亲永远是李家尊贵的夫人,只要你安享晚年,儿子自然不会亏待你。
便是亲如姨娘妹妹也没拿她当回事,就是亲自生个孩子,她也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担忧。可是不行,活在这样的氛围里,哥哥为了她瞒天过海、偷天换日,她只想让他活的舒服,至少别因为她没有孩子又和所有人对抗,这事无解,她如果不要孩子,李夫人就永远不会放过她。
今儿回来的早,回去了妹妹也不在,冷清清的没意思,李轸便在书房办公。看了一会儿兵书,抬头见窗外暮色浓浓,什么时候了?
楚楚笑了一会儿,却叹口气,哥哥就是跟我横罢了,偌大一个李家,外面那么多双眼睛,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我不要孩子,你倒是说说可能吗?越在他身边待得久,看的越多,越发现他的地位之尊崇,李氏一族都靠着他,越明白身处俗世,他们不可能真活得神仙眷侣一般,万事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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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轸出门办公,楚楚也上了舅舅家专门来接她的马车。一连两日,李轸回来院子里没有楚楚的身影,闷闷地一个人上床睡觉,想得不行的时候只想飞过去将她掳回来。
柱子挑亮烛火,戌时正,夫人传话,叫大爷过去吃饭。平妈妈过来请了几趟了。
围着他转,这是他很早以前就得的心病。
还要自己睡一晚上,李轸眉头压下来,双手负在身后,踱着步子朝夫人院子去。李夫人似乎没想到儿子会来,惊喜万分,忙叫人将撤下去的饭菜都送上来,平妈妈道:大爷尝尝这个,您最爱吃的,夫人今儿亲自下厨做给您的。
李轸筷子顿了顿,自己夹了一筷子,李夫人只看着他吃,示意平妈妈斟酒,叹道:上回你陪我吃饭还是你妹妹在家的时候,一晃过去许久。我命不好,就只得了你们兄妹,湉丫头远嫁也不回来瞧瞧我,你也跟我疏远
他们都将彼此看的比自己重要,总是谁也不能放过谁。李轸感叹,你想着我就是了,思虑那劳什子做什么?只管记住,不论发生何事,哥哥不会放开你且会永远站在你面前就是了。
上天也会眷顾夫人。
李轸捞起衣架上的袍子,自己穿上,奶奶什么时候回来?
酒似乎喝的有点多,李轸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便是身上也热起来,挥退了跟着的柱子,自己朝楚楚院子走去。越走越发觉酒劲儿上来了,身体里热浪一阵一阵的直冲下腹。
李夫人叹口气,就着平妈妈的手喝了水,那就好,机会我已经给了,能不能抓住就看她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