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鸢随手折了一支柳条在手中把玩,悠然自得的行走在绿荫下,看着不远处巡逻的甲卫,她妩媚一笑:“女音,你速去膳局,给我备些冰果。”
如此盛况,她不是第一次见了,老燕王在位时,也喜行猎,每每都会带她,年年如是也就没了多大兴致,更重要的是心中瞒了事,总是有几分不自然。
作者菌ps:半夜一点码字
那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该死的季晟,居然从两年前就对她伸出了魔爪,看似对她忠心耿耿的女音,也不过是他安排在她身边的一个眼线罢了。
一道极轻的恭声打断了冉鸢的思量,她幽幽回眸看向跪在地上的男人,一身禁军铁甲威风凛凛,那张脸和两年前倒没有多大变化,依旧面瘫如常。
不过,冉鸢倒是很好奇,女音为什么没有将她服用避子汤的事情告诉季晟?
这个崇尚实力和武力的时代,没有比战争更让男人热血的事情了,更别说此战恐怕会覆灭一个国。
女音有些为难了,冉鸢忽而回头看着她,潋滟的美眸明光微凉,让女音心中咯噔了一声,这样凛冽的眼神几乎和季晟如出一辙。
“奴这便去。”
到达行宫时,天气炎热的燥人,冉鸢直接被季晟勒令待在行宫中,怕她中暑生病,还特意让殇医留值在侧殿,自个儿才带着禁军去行猎了。
冉鸢心情沉重了几分,惴惴不安的迎合着他此时的亲密,这样的季晟就像是一个最佳深情的丈夫一般,她不敢去试探他话中的真假。
女音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边的?似乎是两年前她刚入燕宫时,面对环伺的姬妃美人,头疼无措时,这个默默无闻的宫女开始为她谏言,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她的心腹,她却从来没有探究过她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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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一个公子要安插细作在雱宫中,应该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往年夏苗行猎也是君王避暑的最佳时节,在行宫一住就是一月,今年却不同,季晟已向新卫王发了战书,不日就要御驾亲征了,直接将行猎改为了三日,象征性的走走过场。
“夫人。”
“这……夫人,行宫人杂,奴得伺候着您。”
“夫人,大王嘱咐了,让您最好不要出殿来。”女音跟在冉鸢身侧,忍不住提醒到。
六月初君王出城行猎,浩荡仪仗昭显着燕国霸王之尊,上都国人纷纷跪地相迎。冉鸢坐在宝马香车中,重纱帷幔轻扬,倾国之姝颜若隐若现在其间,亦是惹了不少国人争相慕仰。
“怎么,我使唤不得你了?”
“辛苦你了,墨珩。”
被冉鸢这般眼神看的心头发毛,女音忙不迭的行礼转身就走,冉鸢站在原地轻轻捋着柳条,看着她略显不自然的背影神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