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云雁柳拜见师尊。”

闻人念却并无多少兴趣，抬起眼扫过笔直得像一排小白杨的弟子们，在云低身上多打量几眼。

闻人念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真切的笑意。

“那你认为，剑是什么？”闻人念看向他们，再问一遍“你们认为，剑是什么？”

“那么，你愿意成为我的徒弟吗？”

另一边，云低恋恋不舍的收回眼神，脑海里却仍然是刚刚流连的精致锁骨。

“我相信你不但没学过剑，连刀鞭都没有深研过，不然你的评价不会如此荒诞又冷漠。”

接下来是最紧张的时候，云低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站得笔直笔直。

虽然这么说，闻人念却也没有几分生气的样子，反而像找到了有意思的玩具，眼里闪过亮光。

‘这样的手能挥剑吗？’

林瑜被以刻苦出名的朝霞峰主收为亲传，玉琳琅拜入了钻研神识的白露峰，成为那个母亲一般温柔女子的关门弟子。

“哪个是第一，出来我看看？”

“不必了。”

“剑是杀人剑，杀人夺宝无一不可，也是护人剑，救人守护随心而行。”

“到我身后来。”

“阿念，你看上哪个徒弟尽管选，如果喜欢，想选几个陪在身边也不是不行，寒林峰只有你一个人实在有些寂寞。”

“回尊者，历练时潦草学过几招几式，并无深研。”

“哦，那今天出了个第一刀修高于我，你是否还会来参加这一场考验呢？”

“剩下你了。”

云低往前踏几步，单膝跪地，抱拳。

云低撩袍跪下，行了个礼。

“可学过剑？”

大概是错觉吧，闻人念默默挺直腰，把衣领拢严。

“弟子认为，剑就是剑，如刀，如鞭，并无高下之分，端看执剑之人作为。”

“嗯，有几分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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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低立在他身后，这个角度下的剑仙，比直面时稍稍略去了气势，更显得皮相动人，浑身皮肤白皙如玉，裹在深色衣袍下莫名有种脆弱感，虽然事实并非如此，可连随意搭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阳光下都带着一种白皙到透明的琉璃美感。

云低一瞬间竟然闪过如此疑问。

弟子的回答各有特点，有答兵中皇者，有说君子如剑，却并没有打动闻人念，林瑜握住自己的宽剑，答道。

“要不要再收一个，我看那个叫林瑜的小孩也不错，不如一起收来，徒弟也好有个伴。”

“弟子云雁柳，忝列榜首。”

对待这种宗门活招牌，尧木也不敢太强硬，打两句哈哈后接下来就是各位长老峰主的有看上眼的可以收为弟子。

闻人念隐约有种被窥探的不适，可这世间应该不存在有碾压他的存在，至于那些敌对者，也不可能隐身到他身边就为了窥探，他的剑还不钝。

尧木扭头问坐在他下首的闻人念。

往后云低就不知道了，她被一道灵力卷着，飞到了寒林峰。

神识围着自己打量了几眼，闻人念勾起唇角，看起来还算满意。

“不会。”

过储存着奖励的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