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雯脸色发白,连忙福了一福,悄无声息地退到帘外守着。
绮雯回话:“前时往院外走,并没告要去哪!我也没敢问。”
林婵连滚带爬地趿鞋下地,离他五六步远才立住,嗫嚅问:“九爷可要吃茶?”
难不成记错地方...... 不死心的把每个小屉都翻遍,摆着各样物什,就是不见她要找的。
她脑里哄的乱成一团,呆呆的愣神儿,若是被九爷发现,不如地裂一条缝儿让她钻进去。
萧九爷撩袍往床上一坐,并不答话,只抬首看着她,那两瓣肉嘟嘟的嘴唇儿,娇艳欲滴,引诱着人去咬它,滋味想来很甜美。
林婵在净房里心神不宁,洗净满脸的浓胭脂,换了身软绢衣裳,青樱要替她梳发,她摇摇头,嘴里咬住一枚绞丝金簪子,利落的盘个缠髻儿,再插实簪子,就往卧房走。
“我想先吃一盏茶.....” 他顿了顿,抬头看她,缓缓道:“还是你想我们一起?那我也不会拒绝。”
萧九爷没话说,只是移开软枕,把裹紧的帕子放
掀起帘子,里面竟空荡荡无人,她怔了怔,问绮雯:“九爷呢?”
他不答,吃尽茶,自顾提起茶壶再倒一盏,见她还候在旁,蹙眉,语气略冷道:“我说话不愿讲两遍,你若不惯,还是回老太太屋里去。”
林婵唬了一跳,急忙回头,见萧九爷背手站在床边儿,上身前倾凑近她,目光温和却又锐利,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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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惦记着小屉里那包果壳果核,被他发现可就难堪了,踌躇着问:“那你呢?”
萧九爷不置可否:“你退下罢。”绮雯又问:“爷要盥洗的话,我去端水。”
他应是去别的净房洗漱过,换掉绛红色朝服,着秋香云纹刻丝直裰,鬓角雾湿,闻到一股子檀香味儿。
林婵心底一慌,朝他近了两步:“九爷有话要说麽?”
抬眼,是丫鬟绮雯,给老太太请安时,有几次是她斟的茶。
又不是毛头小伙子,易为美色所迷,至于如此激动麽,他暗自好笑,起身走至床前坐下,想了想去拉开床头小屉,他放了一卷佛经在这,有时拿出来看可以静心。
佛经上塞着一方浅蓝撮穗的莺莺拜月锦帕,裹着甚麽,鼓鼓囊囊,萧九爷打量,帕子不是他的,便是她的,还藏在这里.....是甚麽宝贝,他倒要看看。
绮雯笑道:“夫人身边只有奶娘和小眉,老太太恐她们照应不周,遂遣了我和青樱来。”
“在想甚麽?”
林婵没再多问,入房径直就上了床,跪在褥面儿抽开小屉,只见一卷佛经端正摆着,她的帕子不见了。
林婵转身就走,绣牡丹的大红锦帘子荡下,把他低沉地笑声掩了,伸手摸摸自己发烧的面颊,青樱已捧着换洗衣物从明间出来,随在她后面。
萧九爷看她跟个受惊的兔子逃出房,不禁噙起嘴角,起身走至桌前,欲要提茶壶,就听得有人道:“九爷小心烫着手。”说着壶已被她拎在了手。
他不止喉咙似有火星点燃,腹下青龙也骤然惊醒,蓬勃胀大跃跃而起,不落痕迹地把腿分了分,才开口道:“阿婵你过来。”
房里安静下来,鳌山铜炉里香烟袅袅,龙凤喜烛燃得正旺,萧九爷感觉有股子热气在四肢百骸隐隐乱窜,腿间也显胀硬,思忖自回房见过林婵后就有所不对劲。
萧九爷接过茶盏吃了一口,随意问:“你不去伺候老太太,怎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