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笑意愈发深了,摸摸她嫣粉粉的面颊,叹息了一声:“既然这麽想跟着我去,就不晓求我一下麽?”
林婵抿了下唇:“知了(liao)!”
第伍肆章 呢称(微H)
萧九爷道:“那你还不赶紧亲亲我。”林婵兴奋地昏了头,真个噘起嘴儿、乖乖吻他的薄唇,还讨好地舔了舔。
默了稍顷,他眼里开始冒笑泡儿,很快就满了,嘴角挑起,终是沉沉地笑出声。
阿婵,阿婵,萧旻总是叫她阿婵,她现在想把他从心底剔除得一丝不剩。
萧九爷噙起嘴角吓唬她:“没听清,那就当我没说过罢!”
林婵略犹豫一下,方道:“母亲健在时,见我爱读书、擅文章,便给我冠表字待及笄后用,九爷可以唤我的字。”又好奇地问:“九爷字甚麽?”
,你会惦念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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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婵把脸抵到他的脖颈,唇瓣轻触他耳根处那点温暖,含混道:“我怕九爷不肯。”
林婵摇摇头:“我也不晓,只要不叫阿婵就好。”
林婵一时难以形容此时的感觉,她又要独自在这府里活了,前世今生逃不开命运的孤零,有些恼烦何时对他起的那点依赖之心,抿紧唇道:“九爷好自珍重!”又推推他:“身子黏腻腻的,我去叫小眉打热水来。”
“……”这话来的委实猝不及防,她呆了呆,还以为自己听岔了,茫茫然地问:“九爷你说甚麽?”
就知道会这样,早知不说了!
“知了?”萧九爷微怔,觑眼打量她的神情,一本正经地,不似在玩笑。
萧九爷耐心地重复一遍,林婵又道:“没听清呢。”
萧九爷道:“我表字逸少,夫人呢?”不喜他叫阿婵,便叫她夫人。
林婵一把搂住他的颈子,忙不迭地:“听清啦,听清啦!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萧九爷又问:“可有乳名儿或双亲予你的爱称?”
萧九爷浑然不动,指骨挟抬起她的下巴尖儿,打量稍顷,执着地问:“阿婵会惦念我麽?”
惦念或不惦念又能怎样呢!林婵扭头沉默以对,他等了会儿,终是颌首笑道:“既然不愿惦念我……那就随我一道去罢!”
萧九爷再说一遍,林婵还道:“没听清,没听清!”眼睛却渐弯成了月牙儿。
萧九爷微敛笑容,亲亲她透粉的指甲尖,再握在掌心里,看着她一会儿,开口道:“我的帽上绣有蝉纹以崇其正直品行,岂会瞧不起。只是......这蝉生于黑暗,活在仲夏,栖芳林,饮晨露,自歌鸣,以为我不害人,人不害我,哪里会这样的简单,枝上有黄雀螳螂,空中有蛛网,地上有草虫,还有狡童粘缠它。生命但感秋降,便至死期。众害纷聚一身而难逃一死的
林婵没言语,忽然小声道:“九爷,我不喜欢你唤我阿婵。”
萧九爷笑问:“那你,想让我唤你甚麽?”
林婵脸庞红通通的,伸手捂住他的唇瓣,讪讪道:“九爷莫要瞧不起,知了有甚不好呢!其淡泊而寡欲兮, 独怡乐而长吟, 声皦皦而弥厉兮, 似贞士之介心。它性恬淡从来与世无争,德高洁堪比伯夷气节,这世间人许多不如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