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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看着一丸凉月挂在檐角,散发青白的光芒,察觉小腹有些坠胀,是黄昏时茶水吃多的缘故。
绮雯无法,只得
林婵听话的叠声儿唤,萧云彰忽然感觉腰谷酥麻,他用尽全身气力,将直挺挺的肉柱狠命插入最深处,忍不住低吼出声,马眼倏得大开,浊白浓精如山洪狂泄而出,以催拉枯朽之势灌涌进了她的宫巢内壁里。
绮雯冷笑一声:“你自个去瞧瞧,不晓哪个污龊鬼把尿撒在了盆柄上,我哪敢下手,明儿让粗使婆子做!”她又问:“三更半夜的,你还守在这里做甚?”
月楼用团扇掩嘴打个呵欠:“我等着伺候呢。”不再和她多说,荡下帘子退回屋里去了。
第壹零玖章夜园(加更)
婆子笑嘻嘻回话:“老爷们吩咐的,说是有刺客入了京,需严加提防他们夜里潜进府内行凶,是而巡夜查的勤些,现连聚集小赌会儿的时辰都无,不过总是命最要紧!”她又问:“姐姐怎不在房里歇着?”绮雯扯个谎:“夫人想吃一碗汤馄饨,我正要往厨房去呢。”
余时偷听李妈和那些老婆子私下嚼嘴,没见过九老爷和夫人房事如此频繁的主子,做起来没完没了,有时候白日里也要水。
绮雯踮着脚尖扫寻自己的绣花鞋,半晌只寻到一只,无奈,只得光脚去拎来煤油灯,蹲身四处照看,不晓是谁经过时踢进了床底,她恨恨骂了句杀千万的,伸长胳臂抓出来,嘬起嘴吹吹上面的浮灰,趿踩脚上。
那婆子殷勤道:“巧着我巡夜到那里,虽有月光总没灯笼亮堂,我陪着姐姐走一路罢。”把灯笼移过来:“姐姐注意脚下杈枝儿。”
她很小心地坐起,床板仍旧咯咯作响,小眉迷糊的问:“姐姐还不困麽?”也不需她答,自顾侧个身,又呼呼睡去了。
绮雯先还和青樱小眉说话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渐就无人再接嘴,只听见喉鼻出入的鼾声。
萧云彰背脊一僵,眸色变得幽黯,有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盈满眼眶,他的动作更为迅猛,他说:“娇娇,再唤我潘郎,再唤!”
绮雯在廊下略站了站,听见九老爷沉混粗嘎地低吼杂着夫人娇媚的啜泣嘤咛,忽一下又忽一下传出拔步床晃动声,那拔步床是黄花梨制、费好几百两银子买的,可不比她困的平板床单薄,这都能摇得嘎吱作响,显见用了多大劲儿。
绮雯正值婚配的年纪,也日渐懂了些事,此时夜里安静,那交欢的声响清晰的直往耳里钻,她脸庞浮起红晕,浑身躁热,小腹愈感满胀,不敢再停留,踩着踏垛走到院门前,拉开闩往园子里走,便觉园中月色又比院里更加皎洁,照得青石板径白森森的,她四处张望寻小解处,时有巡夜的婆子提着一盏红笼经过,陪笑着和她打招呼,她便不敢肆动,只是慢慢地闲逛,叫住迎面来的婆子问:“今儿怎麽了?逢三五步就遇到个巡夜的,都困不着来当夜游神?”
再走到外间,但见便盆都尿满了,心底很是不快,掀帘走出房,六月的晚夜夹杂丝丝凉风,倒是比房内更为惬意,她吸了口气,沿着游廊走,月楼听到动静,从明间探出半身来,看着她笑问:“怎还没有歇下?”绮雯回话:“我去园子里溺尿,一会儿就回,你别急着闩门。”月楼笑道:“便盆满了麽?你不晓随手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