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手里的动作稍稍一顿，惊喜地说：星河？那你还记得我不？我儿子小时候好像和你一起玩过！他叫徐赫。

嗯。

星河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售货员，眼底对于妈妈的渴望却没有刚才那么强烈。

阿姨，您知道星河的妈妈去哪儿了吗？

售货员叹口气：我也是刚才和星河说话才知道他妈妈不住在这儿了。

售货员怔了怔，旋而问他：怎么，你妈妈她

星河惊艳地看着她：姐姐很好看。月宜笑笑，拍拍他的脑袋。

售货员趴在柜台上整理衣服上的标签，看着星河的侧面觉得有点面熟，寒暄说：诶，小伙子，刚才那个女生是你女朋友吗？

对，你要买什么？出了好几件新款，有几件连衣裙不错，你试试？

月宜只得又让他脱下来，叹了口气：你现在还在长，这些衣服都不能再穿了。我下午带你去逛商场，咱们买衣服吧。

她拿了一件湖蓝色衬衫对他说：你穿上试试。这件还不错。谁给你买的？

他重重点头。

月宜来了兴致，又看到女装也上了新品，拉着星河去转。正好转到其中一家店铺，售货员瞧见月宜怔了一下，旋而热情地说：小姑娘，是你啊，还记得我不？

阿姨认识星河吗？月宜在试衣间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星河赶紧摇摇头，继续闷头吃饺子，眼神却有点闪烁。一旁的月宜只是眉眼弯弯偷偷笑着。孟爸爸来回看着俩人觉得青春期的孩子总是很难摸透。

吴星河。少年脆生生地回答着。

售货员笑道：他小时候应该是和我儿子一起玩过，我见过他妈妈。

售货员也称赞道：这裙子挺仙的，小姑娘气质很符合啊。

孟爸爸来到位置上坐下，抬望眼瞧见星河脸上有些红奇道：怎么了？热了？

星河，你瞧我穿这件衣服好不好看？月宜换好裙子慢慢走出来。星河被月宜吸引，一件月白色的长裙，上头星星点点的彩色卡通小图画，月宜特意把自己的头发散下来，肩带上点缀着蕾丝，倒有点像是小婚纱裙。

售货员笑道：那时候你们太小，可能记不清了。阿姨倒是记得你。还和你妈妈见过几次。

月宜笑道：我先看看。谢谢阿姨。星河本来跟在月宜身后，月宜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拿了一件连衣裙进入试衣间，星河便有些无聊地坐在原地发呆。

月宜来到这边还是头一次去超市之外的楼层转悠，星河又在吃麦旋风，嘴边都是融化的奥利奥沫子，月宜拿卫生纸给他擦了擦，笑着说他是小笨蛋。他没有之前那么排斥这个名字，因为月宜说起来都是轻柔得，似娇如嗔，没有任何嫌弃。

星河眼睛顿时一亮期待地问：阿姨，您知道我妈妈在哪儿吗？

星河本来在好奇地看着对面卖芋圆的店铺，听这问话连忙扭过脸，他脸上的冻伤已经好了很多，月宜又给他穿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和从前那个邋遢的小孩儿判若两人。嗯。是。他微微含着笑意说道。

男装在三楼，月宜先和他去买男装，试了几件都不错。星河精瘦，衣服穿在身上再配上那张清俊腼腆的面容，愈发青春阳光，帅气逼人。月宜有一种我家有男初长成的自豪感，一下子买了好几件。

月宜有点小失望，

星河盯着看了售货员很久，努力想了半晌，最后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道，不记得了星河换上，可惜已经有点小，手臂那里都快撑开线了。

你叫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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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看着他好一会儿，又问：你是住在这片生活区吗？

月宜拍了拍手说：阿姨，我记得你。谢谢你上次让我试衣服。您是在这个柜台工作吗？

星河的衣服都被月宜抱了回来，仔细分拣了一下，能入眼的没几件。星河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月宜整理。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拂过每一件，都让他觉得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