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侍从一秒闭嘴，红阎魔重新垂眸，看着那张清单。

“嗡嗡”的议论声响彻这片隔水的空地，结束这片嘈杂的是一声清澈的铃，铃声一响，鬼神们便全都寂静了。

慢慢裹挟着他的人群突然激动起来，好多人都向着一个方向涌。听身边鬼神的议论，之前的高台已经垮塌了，神乐舞转移到另外的场地，就是人潮移动的方向。太宰治也顺着人潮往那个方向移动，他觉得出云神社真不愧是大社，行动力一等一，不知又从那里找了新的表演者来，也许是之前就备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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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阎魔原本在看着清单，闻言倏忽抬起头来，胭脂色红瞳直视对方。

是供奉在出云神社的赐福之铃，每年都会在神乐这个环节出现，传说

“您看，您也看了功德了……”神社侍从被他刚才一吓，有些战战兢兢，“这神乐舞……”

不过哒宰啾与神威啾有不同，哒宰啾的清单上，能看到后期功德的回升，应该是确实做了一些好事情，不过太懒了，对做好事不热衷，无法完全抵消之前的罪过。到了阎魔亭，又整天不干活，甚至自己主动地去规避功德，现在是负数，也是完全可能的。

“可是……”

* * *

太宰治给红老板送了糖之后，就转到后面的大殿去看其他仪式。太宰治有九成的把握红老板会吃那个糖，剩下的一成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

【原本是为红的恩人准备、将在阎魔亭凤之间表演的……】

其实红阎魔本不该关心啾啾们的过去，但是哒宰啾……

红阎魔头痛地闭了下眼。

中简直见所未见，无论是为哒宰啾考虑还是满足自己的考据欲望，红阎魔都发誓要把这件事情搞搞清楚。

神威就不一样了，红阎魔知道他以前是宇宙海盗，并且完全没有打算从良，可是神威干活啊！阎魔亭是一个何等厉害的赚取功德之地，神威啾干了快三年活，早就功德正数，并且积攒了很多了。

“数百条人命啾……”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与神威一样，都是经历过黑暗世界的啾啾呢。”

这样想着，在他面前隔着一条河道的位置上，新的高台隆隆升起，清脆的鼓乐奏响，身边的鬼神顿时哗然！

“怎么了？曲子出问题了？”

这里的鬼神绝大多数都不是第一次来神社进行新年初诣，对出云神乐不能再熟悉，现在奏响的乐曲显然十分陌生，令鬼神们发出了惊疑不定的声音。

“不，旁边的神社侍从完全没有夸张，应该是正常的吧。”

红阎魔并不为难他，只是点点头。

“请停止议论红的伙计，不要忘记了，红是护短的麻雀啾。”

【凤凰之舞。】

“原本这神乐，只是为阎魔亭的贵客准备的，这次是破例啾。”

“貌似……做过不少恶事的样子，啊好可怕，还沾了人命！”

“红马上啾过去。”

“为什么会变成负数？给我拉一张清单啾。”红阎魔要求道，神社侍从一边哭着说“违规了违规了”，一边只能老老实实把清单交给他。

“大概是因为您这位员工，不是与阎魔亭正式签订了劳动契约的缘故。”神社侍从绞尽脑汁的解释道，“所以他的功德计算中，会算上来到阎魔亭之前的功德。”

他停顿了一下，后半句话终究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