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啾是……”红阎魔显然也意识到了太宰治指的是哪个时期，他的声音有些低了下去，“那就是红还是鬼的时期了，是鬼灯击败了红，然后就是赎罪。”

进入树根交错中间，机器人无法再前进，红阎魔向它们表达了感谢，然后与太宰治徒步前进。

太宰治笑了，只是他的笑里透出几许悲伤的意味来。

他说的谎话不止这一句，也向来胆大到连鬼神都敢欺骗。

“但是在开店的过程中，红渐渐遇上了很多很多很好的人和鬼神……”

“这个啾……历史有些长了啾。”

“红做了很多错事……”

红阎魔看着自己衣袖上的黑羽毛，垂下眼睛。

【你会做到的吧。】黑衣的鬼神眉心紧皱。

“创立阎魔亭之前的事情？”红阎魔想了想，“在世界之底的战场上啾？”

——而是怜爱。

“不过再之前的事情，红老板已经不记得了吗？”

“一开始红连茶点都不怎么会做，还是客人教给红的，真让啾不好意思。”

“红一开始，只是想招待恩人而已。虽然已经记不清楚恩人的面貌，但是红还记得恩人曾经画过的房子，很大，有很多层，红啾想，以后有机会，要在这样的房子里招待恩人。”

“也许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呢。”

巨大的飞行石在前方放出光芒，犹如一种温柔的指引。红阎魔还想着刚才太宰治说过的话，心底深处隐隐有惊惶的预感，被他强行压下去了。

温吞的方式根本起不到作用，若要彻底治愈，最好连腐朽的伤口都鲜血淋漓的撕扯开来。流过血，吃过痛，伤口收拢，就能彻底恢复健康，继续健康的……经营阎魔亭。

——是阎魔大王对这只红雀深重的怜爱之情。

红阎魔露出回忆的神情，接着，他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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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宰治像是笑了，“我很喜欢听。”

“你是怎么经营起阎魔亭的呢？”太宰治突然问道，他一侧头，载着红阎魔的机器人刚好也放慢了脚步，所以他一下就能看到阎雀半黑半红的羽毛，或者说，羽毛已经接近于全黑了。

“还要多留意一下无色之王，他流窜到这座岛上来了啾。不过这里缺乏可以被附身的人，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大的危害。”

“红也知道，只是安全起见，那段记忆已经被彻底封印了，不然的话，先前是鬼的红会被其他人恐惧啾……”

红阎魔有些答不上来了，他试图避开太宰治的眼睛。

“再早一些。”

“那么，红老板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变成鬼的吗？”太宰治从那个担架上坐了起来，他紧紧盯住红阎魔，不让他移开目光，“红老板应该不是一开始就是鬼的，我听鬼灯说过了，变成鬼的条件其实很苛刻。”

“啾？”

“老板。”

如果回忆会带来痛苦，那么不如就忘记。

【会哦。】太宰治笑着应道。

“总在说红自己的事情，有些无聊了啾？抱歉。”

他絮絮回忆了很多阎魔亭创立早期的事情，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些歉意的对太宰治说道。

这一点，也是太宰治与鬼灯谈话之后，才彻底确定的。那名黑衣的鬼神虽然告诉了他所有的前因后果，却也一再强调，要他采取更柔和的方式，或者最好就不要，不要向红阎魔揭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