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绍哈哈笑道:“身为一方长老,景掌门的大喜日子,鄙人怎能不捧个热闹?”
这声音有点耳熟,叶濯林还没想起来这是哪路弱智,景行已经率先道:“没想到荀长老也来了啊?令人意外,我以为阁下会像其他人一样不喜此番热闹呢。”
荀绍又被噎了一回,正好景曳倒酒轮到了他,荀绍一看景曳,想到了那日被景曳一波虐的回忆,登时又气又怂:“景掌门手持荒合剑,打遍天下无敌手,当真是对一切规矩有恃无恐。”
景行听乐了:“过奖,祝你来日也会有如此成就。”
看着傻是傻了点,不过景曳的外形摆在那,又挂着“亲戚”后台,说没人对他动心那是不可能的,这其中也不缺跟他一样傻的,立马便有人起身:“那我俩吵一架……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过穿婚服的两人都是耍嘴皮子的中流砥柱,口舌之争丝毫无用,比如现在,景行看似不合时宜的戴着手套,却并没有任何难堪,反而回击道:“荀长老煞费苦心,连本掌门的婚礼也想指点一二啊,如此良心用苦,本掌门着实佩服。”
“这弱智来闹事的?”叶濯林传声。
众人齐齐回头,不由自主看了过去,只见景行一身绛红色黑边宽大金绣锦袍,长发由赤色玛瑙鎏金冠竖起,衣襟暗纹影影绰绰,腰间同色金丝锦纹腰带,衣摆绣镂空花纹,举止谦彬,谈笑间尽是雅人深致,他左手边还牵了一个人,那人近乎是一模一样的新郎服,只是头上多了个盖头,比景行稍稍矮了一丁点,但也绝对有八尺,明显是男子。
“……”
荀绍估计是被打怕了,对饕餮不死心,又忌惮景行,才造成了这样一个尴尬局面,捣乱或许是真的,但捣大乱不存在,仅限于让他俩不痛快,就已经够够的了。
什么神奇的逻辑?
“啊?”景曳一脸迷惘,“可公子同夫人吵架,正是因为他们相互喜欢才会吵啊。”
红盖头遮挡,叶濯林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顺着景行的牵引一步步往前走,期间听着景行文质彬彬同人交流,心中暗骂“道貌岸然的玩意”,直到听见一句:“大喜的日子,景掌门为何还戴着手套啊?”
是的,叶濯林最终逃开了新娘服,不过盖头依旧逃不掉。
叶濯林摸着良心真情实意道:“哪有你厚?你才是脸皮王,穿云箭也穿不了你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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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却是景行说的。
不过荀绍虽然看起来很像来讨骂的,不过目前看来并没有逾矩,反而矜持得很,除了偶尔贫嘴几句,其他并没有做什么。
“有礼,不必教化,他耳濡目染也该会了。”
门派中暗恋景行的女弟子们已经快崩溃了,真的是男的……掌门真的是断袖……
景曳不知道自己无形之中已经噎死了一群人,见没人问自己了,又循规蹈矩继续上酒,先前的姑娘大概还不想放弃,又或者起了母爱之心,忍不住道:“小公子应该快到弱冠之年了吧?也要成亲了,难道无人授予小公子关于情爱之事的经验?”
“规矩?什么规矩,规矩你定的?”景行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还有,荒合剑怎么了?你抢不到就
这分明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无解。
“应该是吧。”景行依旧是笑着的,只是传话中已经开始嘲讽了,“看来没被饕餮咬够,皮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