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漫无目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到底是无颜面对战友,还是不想耽搁小路路,亦或者是逃避那迟早要面对的战局。
他的伤绝对不轻,又刚醒才几个时辰,这么来回折腾,不死都便宜他了。
因为,仅有的模糊印象里,在他睁开眼之前,小路路好像是低下头,不偏不倚亲了他一下。
这话仿佛是给叶濯林心头扎了一刀,叶濯林苦笑了一下,老妇人只当他听进去了,接着道:“我以前救过一个人,比你大个几岁的模样,大概得二十年前吧……那小伙子还是个小将领,他在我这休养了几天,闲聊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有个妻子,而且他的妻子已经怀孕了,可战事吃紧,他回不去。”
“不是,就是关系很好的,那种……两个人。”
“死了吗?”
卧槽,听起来还真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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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老妇人花白的头发似乎更白了,一副沉思模样,“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可能
这一路上他依旧听到了很多话,有包容,有讽刺,明明与百姓相连的事,有的人愣是聊的像事不关己,叶濯林无奈又无力,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没来得及到怀茵谷,就倒在了路上。
谁知老妇人突然笑了一下:“你这是小两口吵架了?”
“多谢关心,没什么的,可能……就是不大想面对我身边的一个人吧。”
地是皇城,准确来说,是怀茵谷。
“……”
当时在山上,他应该是晕倒后直接滚到山底去了,救他的老妇人说是在山下捡到他的,说他满身都是土和血,脸上也被划了几个小口,老妇人想脱下他的衣服洗一洗,却被满身的绷带吓住了。
在老妇人善意的追问下,叶濯林无奈道:“啊这个啊……和人打架摔的,缠这么多有点小题大做嘿嘿,吓到您了吧?”
不是喂药。
老妇人叹了口气,给他伤口裂开的腹部缠上了新的绷带:“年轻人啊,就是冲动,做事前得多做几个打算,多斟酌斟酌,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叶濯林默默听着没吭声,老妇人随即接道:“那小伙子姓叶,好像和那个锋什么将军的一个姓,哎,都是些苦孩子,那小伙子跟我说,他很感谢我,如果那场战役结束他还能活着回来,就一定会专程为我登门道谢,不过他没有来。”
幸好叶濯林肋骨断裂的地方已经在外面固定好了,不然由得从山上这么一滚,断了的骨头都能把他内脏戳烂。
“……”叶濯林从未被这样“误会”过,也没什么辟谣的经验,只能干巴巴解释道,“我俩都是男人。”
叶濯林一不小心就把“朋友”两个字憋回去了,导致听起来更像小两口了。
“愧疚。”叶濯林叹了口气,“他无条件信任我,更是第一个真心实意为我考虑的人,我却辜负他的期望了。”
“怀茵谷?”叶濯林顿了一下。
这么一犹豫,老妇人笑道:“那就是心上人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年纪喜欢人很正常。”
“嗯,离这不远,大概再走个两三天就到了吧,哎对了小伙子,你身上的伤不轻啊,为什么在外面乱跑?”
“为何不想?”
“不晓得,可能是因为没找到我吧,我那时候只是路过怀茵谷几日,就回来了。”
这事荒谬的一直让他觉得这只是梦或者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