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合以一种直入云霄破九天的恢宏气势,朝尸王狠狠刺了过去,由于太急,角度没调好,这一下刺不中要害,但荒合毕竟是荒合,还是足够尸王喝一壶。
随着时间流逝,血液逐渐凝结成块,尸王的身影也逐渐倒了下去,这是和真人一样的过程,只是到了最后,他的骨缝里开始有黑烟出现,从七窍缓缓溢出。
距离太近了,唯一能及时敢来的只有离鞘的剑。
尸王顶着插在胸口的剑,仿佛全然不在乎的拉开衣襟,摸出一张已经被血染红的羊皮纸,上面画着叶濯林最熟悉的人。
叶濯林微微错愕。
只见景行的身前被溅了一大摊血迹,红中泛黑,尸王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神色不变地顶着剑锋继续向前走,直到整把剑都穿胸而过,抵到了剑柄,他才停下。
已经满了,任务完成,估计景行那边……死法也已经显示了。
“你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也会记得你,这万家灯火,若有朝一日能重新燃起,我希望……我是第一个为你放灯的人。”
景行没有缩手。
这话着实像极了情话,但此时便显得格外莫名与不合时宜,叶濯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一个丧尸,居然比他还上心。
叶濯林怔了怔,下意识看向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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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人,狠起来的时候,真是冷血到让人出乎预料。
叶濯林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又接着说:“但也曾和我们有关。”
景行从来不是薄情的人,哪怕和他毫不相干,他也想让这个世界恢复绿水青山。
尸王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令人格外心神不安,仿佛下一刻就能造出些毁天灭地的幺蛾子。
“哦,那又如何,你看。”
“文松。”景行突然叫了尸王的原名,“其实我对你印象不深。”
尸王轻笑,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我知道,如果你说很熟悉我,我反而会觉得你虚伪,不过是几日的相处,你顺手救了个小麻烦而已。”
发奇想查了一下自己的金,顿时一愣。
就在这时,尸王突然朝景行扑了过去,面露凶色,像是恨不得把景行当场撕碎,早已迷迷糊糊的人们立刻清醒,纷纷惊呼,叶濯林一蹙眉,荒合剑被催动,直直朝尸王而去。
尸王颤巍巍用手指对着地,眼睛却是发亮,像是一个走到末路的穷鬼看到了满地黄金:“这些……都是我的心头血,也
流出来的血立刻被雨水冲刷,弥留的血腥味和臭味交杂在一起,浸入呼吸间。
只是这个目标,如今寄托在了一个丧尸的身上。
等回到原世界,他确实要好好对景行了,他不会照顾人,不会腻歪,但起码,总是要把他作为“唯一”的。
“不是,我从未觉得你是麻烦,哪怕直到现在。”景行轻声道,“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要走了,所以不要记得我。”
然而就在这时,尸王突然停下脚步,发疯似的突然直面荒合剑,就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荒合剑已经扎入了尸王的心脏。
这般对比起来,其实他从未承诺过景行什么事,也从未为他做过什么除身体之外的“唯一”。
“景行,其实这个世界与我们无关。”
尸王自然察觉到景行的手一丁点都没缩,眼底不由自主出现了丝落寞:“我以为,你多多少少还是会后退几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