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常敏附和道：“就我大辛，族长的话分量也不比公卿低，更别说符地了。”

“倒是恭喜阿姐得一臂膀了。”常敏说作了一礼：“离步入庙堂，名列史册又进了一步。”

“还真是，我在栖鹏王城最有名的酒肆里让人记下的。”常敏答道，他人如其名，生来机敏，自然也不会轻易被骗，于是接着说道：“另有一批草原游牧的传言，来源零散，就并未一一记录，由我的探子为我口述，大致是说姜青鸾确实穷兵黩武，受武将们喜欢，多次西征，平息了不少部落之间的纠纷，同时打下了一些沙地的小国，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但是却因为过于受部族爱戴，让会国宗亲觉得她势力日益加强，为了不让符王脱离宗室统治，于是就将她给废了。”

“人可曾捉来？”

“需先看殿下如何帮我打下头阵了。”

“已经押入牢里，正在审。”

常岱倒是想起姜青鸾带走了有兔，说有时不可严审，便道：“不急，慢慢审，这一个养牛的也不一定知道谁在他那里买牛，只需问得买牛人的样子，口音，打扮。”

“殿下，这野鸡是我昨日猎的，今日请了樊楼的厨子炙烤，现在这皮还是酥的。”颜起话毕，他身后的女奴就将食物献上。

常岚向来心思宽广，但对于这杂乱的宗室关系也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天下女子万般多，非得在宗亲中选，未来父女、兄妹相见如何称呼对方。

“百里、大奚、近京三郡的事查得如何了？”常岱问道，既然姜青鸾说牛应该是此三处来的，查也查了几天，应该也所结果了。

“阿弟，这确定是民间传言？”对于这些手段常岚于清楚不过了，民间若是叫好一片，这王哪里废的了。

五月十五 东宫

“殿下放心，这些起已悉数查过，一月前

“若不查个端倪，起也不颜回来复命。”颜起说着让奴隶又将竹简呈上，他同时说道：“那符王还真有些本事，确实在百里县的浮山山间的一个村子里找到了会育此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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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殿下其实也是小有建树。”常岚说着又解开另一卷卷轴，那是官方的记录，现在的史官已不如曾经，迫于形式多少会改掉原本的起居内容，不过也不至于像民间传闻那样夸张。

“符国宗亲？”常岚道：“一直听说符国族权大于王权，国君废立由族长说了算。”

，符国记事的布绢镶以黑的边纹，看着上面的字，常岚也有些哭笑不得，大概是说姜青鸾淫|乱宫闱，皇宫养面首百余人，就连将军们都不放过，接着往下看，又有说姜青鸾荒废朝政，穷兵黩武，整日筹划着向西而进，引得朝廷中文官不满，助长武官气焰。

常岱随意拿起一块咽下，是觉得味道极好，今日却是无心用食。

那卷轴要比民间那份厚上许多，常岚粗略看了一下，确实也提到了淫|乱后宫这么一项，只说是夜，王后被宣入主殿，却见姜青鸾与两名男子一块等她，屋内已备好浴盆，熏着麝香。

“符国传统而已。”常敏道：“如果娘家势力过大就会立女诸侯，女君不成婚，不生子，但宗室会美其名曰过嗣一说，在宗室里选一孩子，孩子家选一女子一同送入王宫，现在的符王正是那姜青鸾王后的表兄。”

“王后？”常岚倒没想到姜青鸾一介女子还取了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