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大胆!”巴勒上前一脚将少年踹在地上,喝道:“可是宗室派你来谋刺君上!”
少年诚恳说道:“不瞒君上,与我一同的总共五人,而我们代表的是各部数万人的心声,我们一直往北而行,好在长生天保佑,让我们顺利到达了边关。”
“我大符儿郎怎可轻易落泪!”巴勒喝道,又是倒了一杯酒给巴扎:“把你那马尿给吞下去!”
“这是天平城,没人敢胡闹。”常岚在屏风后说道。
“迎君上归国。”少年执着说道。
姜青鸾心上一震,符地以西是高原与草原,这些地方的极北常年冰封,寒风凌厉,就算是强壮的牦牛在那里也无法生活,曾经先王追击叛军,便将叛军往极北之地驱赶,整千人的叛军全部冻死在那了极北。
巴扎直接脱下脚上的鞋袜,露出了自己的脚掌,左脚竟只剩下了两根脚趾,他说道:“极北寒天,每一步都踏在深雪之中,等我们走过来时,脚已并非是脚,君上为何还不相信!”
那少年倔强的从地上又爬了起来,对这种误会他似乎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再一次的双膝跪地,真诚的说道:“君上信我,我这次来也并非一人而来,还有各部派来的代表,他们都在西市的酒肆里等我消息,如果君上不信,可以一并将他们请来!”
姜青鸾一直关注着巴扎的表情,这是一个真少年人的神色,心中觉得已是可信,正是这可信又让她觉得有几分心痛。
巴勒一愣,又回到姜青鸾身边,小声说道:“小心有诈。”
姜青鸾一怔,可她又不能再似少年一般冲动了,让阿离为巴扎倒上酒,姜青鸾道:“无郡首的通关文书,你们又是如何过的边境?”
的皆是大符之事,被外人听到多是不好。姜青鸾便顺势将赤甲退去,反正有巴勒在场,巴勒万夫之勇,一般人并不是他的对手。
少年翻越千山,遭遇万险,甚至被姜青鸾拒绝及不信任,此时总算听到了一句暖心的话,竟有些情难自持,顿时眼眶一热,泪珠竟然滚了下来。
少年将酒饮下,又摸眼泪,平抚心情,这又才说道:“今年一直天寒,未能入夏,新任的大王却不许我们往多草的地方转移,有些部族擅自往西去,但奈何沙族势大,有些反了符王,往东打去,可马无粮草吃,何以为战。”
姜青鸾沉默了,其实符人与部民之间一开始就是敌对关系,符国君
“我们北行走到了庸国,那里四处都是流民,便跟着流民又走到下京,由下京安全之地一路沿着浮山山脉才走到这里。”少年喝下酒,方才觉得心头平抚,又接着说道:“我们去了冬宫,才知道殿下已经住在天平,好在君上神武,四处都在传您参加选将,为了遇见您我也就参加了。”
姜青鸾让阿离给少年送去一席,让巴扎坐好,少年盘腿而坐,还是一脸委屈。
姜青鸾给巴勒使了个眼神,让他安排人去西市盘查,接着又向少年问道:“部族们都在符地以西,如果要东到天平,需要跨越浮山,过大辛关卡,你们是如何避开大符王军,又绕开关卡而来的?”
“你来寻孤,究竟为何?”姜青鸾还是坐在上位,她沉下脸,不怒之威,完全不见那春风和煦的样子,仿佛这才是君王应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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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从极北来的?”姜青鸾挑眉,有些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