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都会放在随时可以将剑拔出来的位置。
她看看对面,看看身边,莫名冒
出一个念头,这两人……该不会其实是失散
多年的兄妹或姐弟吧?
这些事情在骆雨湖眼中无比重要,但实际上,接风宴的主角,并非燕逐雪,
而是远道赶来,急切要知道同门前辈究竟遭遇何事的那对师姐妹。
这几天一直被袁吉的护卫小心看管的蓝刘氏,就坐在桌边。
也许是看到了同门援兵所致,蓝刘氏的精神好了一些,吃饭喝酒总算不再需
要丫鬟伺候,但说话还是颠三倒四,极其费劲,才能摸通其中的条理。
药红薇看着就不是个藏得住话的人,问清那一晚的大致情形,扭头便瞪圆眼
睛看着已经吃饱停筷的叶飘零,气冲冲道:“姓叶的,我师叔到底是哪里惹了嫌
疑,要叫你深更半夜闯闺房拿剑架着脖子逼供?那剑伤再深些,是不是蓝家又要
发一次丧了?”
叶飘零微微挑眉,暂时没有答话。
倒不是不想答,而是恰好骆雨湖问了龙啸,正是讲江湖掌故的时候,照惯例,
说书的到了兴头都不应打断,何况是名门后起之秀在侃侃而谈。
等说完这气,叶飘零才道:“我从雨儿那里得知,百花阁出嫁的女子,会借
往门派送花的由头传递消息,自然要去问问。”
“你就不能赶青天白日的时候去么?我师叔刚刚守了寡,你难道不知?”
“我又不是去强奸她,有何可顾虑的。”他完全不管蓝刘氏就在场,淡淡道,
“她与亲弟弟有染,名节,怕是早也不在意了吧。”
先前师姐妹两个只是知道个大概,没想到自家师叔还干出了这等事情。药红
薇不信,可一打眼,看桌上诸人神色,又见蓝刘氏满面羞惭目光凌乱,低头喃喃
疯语,脸上顿时红透,道:“竟、竟还有这等事?”
林梦昙接过话头,柔声道:“叶少侠莫怪,我师妹就是这个性子,叫我们为
她找婆家的事发愁已久。听你这么说,师叔家的变故,内情想来不少。这些惨案,
难道和师叔按惯例写的家书还有关系?”
可惜在坐的就算不是老江湖,也没谁会被这种话带跑了说法。龙啸沉声道:
“若是寻常家书,自然不会惹出什么麻烦。可惜那些都不是寻常家书。她帮忙传
信的弟弟,恐怕脱不开干系。”
林梦昙展颜一笑,道:“敝派出嫁弟子,的确会偶尔借着写家书的机会,说
些听到的江湖消息,我们女儿家整日练武枯燥,就喜欢听这些奇闻轶事。但敝派
办事,也不是全无底线,寻常家书,人人都能看得,人人都能看懂。但真涉及什
么江湖秘闻,便是另一套写法。”
她暖融融的目光投向蓝刘氏,笑吟吟问道:“师叔,咱们家压箱底的花蕊书,
莫非你教给了弟弟么?”
蓝刘氏浑浑噩噩一抬头,跟着忽然一个激灵,双眼发直,嘴里喃喃说了些听
不懂的话,旋即哀号一声,竟仰在椅背上昏了过去。
叶飘零斜瞄着她,不动声色。
而骆雨湖看得清清楚楚,燕逐雪此刻抬起了眼,黑如点墨的盈盈美眸,正紧
盯着叶飘零。
药红薇踢开椅子跑过去,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拔开塞子凑到蓝刘氏鼻下,
叫她嗅了几嗅,同时捏住后颈运力推拿。
不一会儿,蓝刘氏闷哼一声,醒转过来,看神情,好似清明许多。她口唇颤
抖片刻,泪珠垂流,凄然道:“我弟弟……他也许和外人有所勾结,可……和当
下的案子绝无关系啊!那花蕊书,外人看了,只会当是刺绣用的图样,绝认不出
来!”
袁吉轻轻哦了一声,道:“也就是说,蓝家的事情你的确跟百花阁报告过,
只不过重要的部分都用了密文,你那晚心慌意乱,叫来弟弟一问,没想到他暴露
出了别的秘密,那……蓝夫人,你此刻既然清醒了许多,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何
要杀了他啊?”
蓝刘氏双眼又是一直,哆嗦几下,缓缓缩起了脖子。
林梦昙蹙眉道:“刘师叔,如今此地都是肯帮忙的高人,如意楼、清风烟雨
楼、隐龙山庄乃至朝廷的爵爷均是座上宾,这可是咱们阁主出面都请不来的阵仗,
此等机缘,你莫要不珍惜呀。”
蓝刘氏神情却依旧惶恐,颤声道:“可……可他们……他们……好厉害的。”
袁吉缓缓旋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淡淡道:“哦?还有什么人,厉害到我们
联手,也保不了你,让你吓得装疯卖傻求生?这我倒真想听听,那人什么来头,
难道还大得过高手如云的京城朝廷不成?”
俗话说,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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