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自己习武多年身子壮实,该昏的时候厥不过去,苦着
脸道:“你这是勾引谁呢?”
“去去去,少打岔。逢年过节见个面,三句话不离我要成老姑娘,这会子有
个叫我眼馋的男人,你又唧唧歪歪。”
叶飘零耐心几近耗尽,沉声道:“此行主要是将一个人悄悄拿住,偷偷带出
城。这上面,你都有什么本事可用。你的妙手空空之术我已见过,的确厉害,但
那个不是我们要的。”
“你这人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看着也就二十岁的人,跟
活了八十岁一样。”
任笑笑拉开斜襟,往怀里一掏,摸出一卷细细的牛筋索,“你以为偷东西的本事,
就不能拿来偷人?瞧好了嘿。”
最后几个字说出口,她灵巧至极的手指就已将那牛筋索挽了一个活扣,跟着
手臂一甩,黄光一闪,细索就像条长了眼的飞蛇,径直向着远处一个花瓶套去。
“中!走着。”任笑笑颇为得意,哈哈两声,肩背一抖,那花瓶也仿佛活过
来了一般,嗖的一下飞来,落在她身前桌上,“如何?你可别说那是死物好套,
本姑娘只要出绳儿,活的一样拴来,我打小就喜欢玩儿绳子,套牛套马,抓鸡抓
鸭,那都是手到擒来。”
任二笑在旁道:“叶兄,小妹这一手确实是绝活,且能绕颈勒住,昏而不死,
过往在下五门,迷药不好使的时候,便用这一套活儿。她将人套来,三五息间便
能捆得严严实实,比起点穴还要稳妥。”
任笑笑眉梢一挑,得意洋洋,道:“也就是那次弄死了个采花贼,哥哥们都
不准我带迷药了,不然,我这就叫你看看我拍花子的手段。”
叶飘零面色一沉,道:“你是说,对外面游玩小孩放迷魂药,将人拐带的那
个‘拍花子’?”
任二笑冷汗都湿透了半边脊梁,忙道:“笑笑只是会,但绝没碰过谁家孩子。
她就是用迷药的本事很高,不需要下在水里药里,掌心抹一层,打个招呼的功夫,
就能给人放倒。此前有个采花贼被她盯住,硬是一次次药到,醒不过来,给迷死
了。”
任笑笑哼了一声,低低自语道:“叫他不肯采我这朵小娇花。”
在风绝尘的需求下,如意楼用人,不得不百无禁忌,这次来帮忙拿人的付三,
算起来也是下五门的人牙子出身,对任笑笑并无排斥,反而多出几分亲切。
可另一位擅长擒拿功夫的窦英,就有些看不过眼,皱眉道:“任舵主,咱们
可是要在一帮高手住下的盛怀亭将人抢出来,就靠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么?”
叶飘零皱眉道:“在盛怀亭?不在蓝家?”
任二笑叹道:“不在。昨日林梦昙不告而别后,药红薇便说有人要害她,蓝
家当时已经到了不少高手,咱们派去管事的,已经压不住阵。等到了午后……蓝
家莫名横死了七八个人,咱们的人也跟着没了命。那些高手嚷嚷着说要调查,后
来听说死的是如意楼派去的,又都改了主意,住去了小爵爷包下的盛怀亭。但这
会儿还在不在,得等探子回报。”
“不在的话,还会去哪儿?”叶飘零心下不耐,问道。
“小爵爷的哥哥昨晚到了,郊外有个富户献出庄子招待,能住百十号人。”
窦英面色凝重,道,“那边距离咱们的据点很远,真到了那儿,抓出人来,还要
带着穿过整个郡城,风险不小。”
任笑笑好奇道:“小爵爷的哥哥,那就是大爵爷咯?上面还有个老爵爷?”
任二笑拍了她脑袋一下,沉声道:“莫要轻佻说笑,那位可不是小爵爷这种
闲云野鹤。他是袁吉的堂兄,袁福袁广恩,本朝世家中的世家,当代嫡系公子,
中北飞鹰卫统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皇上御口亲封的忠安候。”
窦英缓缓道:“那是真真正正代表朝廷的人,药红薇要是到了他身边,咱们
可就不好下手了。”
任笑笑一拍桌子,“怕个甚,咱们走江湖的,为啥要怕官老爷?怕狗官,那
你为什么不去做衙役?偷就偷大户,大户没一个不该死的。”
她梗着脖子天不怕地不怕,付三却已经有些怯了,喃喃道:“怎么会招惹来
飞鹰卫的?这种江湖事,寻常最高不也就是领着紫衣卫俸禄的捕头们出手么?”
窦英摇头道:“凶案已经闹开了,几户大家,加起来死了两三百口,朝廷要
是不过问,百姓还纳粮养他们作甚。”
任二笑跟着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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