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霁想，又过去三十秒，杨焱可能已经开始骂人了。

盛立业微微侧身，与林思霁正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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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壁思过呢。”林思霁过去，拍下他的肩膀，递出纸巾，“给。”

林思霁不置可否：“谢谢，你的帽子也挺好看的。”

杨焱应该要等急了。

“那就第一。”他说，“做好破费的准备了。”

林思霁捏下包装，塑料挤压的声音轻微。

“我刚刚在台下也观看了您的剧目，剧情和效果都很好，唯一的缺憾就是，只有两个演员，在完整度上便显得有些仓促，如果多加一个演员，效果应该会更好。所以我想问您，为什么当时要拒绝我的出演自荐呢？“

“没事。”杨焱擦干净眼泪，吸下鼻子，“什么时候颁奖。”

林思霁因此产生些愧疚：“路上耽搁了。”

掌声响起，傅越语微微鞠躬，表情却并无太大的激动。

“嗯。”林思霁手敲两下纸巾包装，快点吧。

张默的剧目由傅越语代表领奖，他戏服未脱，配套的帽子绿油油显眼

不方便。

傅越语直起身，评委

林思霁站定：“你说。”

“学长，我了解到，杨焱也是自荐出演您的剧本的。”

傅越语站到林思霁边上，开口：“你的剧本挺不错的，就是演员选的不行。”

傅越语不爽的拽拽帽檐，他对这个绿帽子早就颇有微词，但无奈服装搭配就是如此，失效的发胶又搞得头发蓬乱，拿帽子压着才勉强帖服。

良淘在台下看着，冷哼一声，道：“这家伙还真是老样子，不拿第一就甩脸色。”

他眼眶还有些红，鼻尖也是红的，口吻倒是十分肯定。

“这个剧目虽然在流畅度上颇有瑕疵，但考虑到其独特的原创性，主题选择上具有的大爱意识，以及演员精湛的发挥，我们将它放在了第二的位置。”

在观众票数发表前，评委先会评出心中的一、二、三名，这三只剧目将分别获得10票、20票、30票的加票。

盛立业继续往下说：“我原本是以为学长希望通过选拔的方式选择演员，不大乐意搭理自荐的，可事实是杨焱甚至良淘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而我也成功通过选拔出演了张默学长的戏剧。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真的很好奇，学长您录用演员的标准是什么？“

“学长，现在方便谈一下吗？”

第三名给了一个改编《红楼梦》的剧目，第二名给了张默他们。

十分钟后，林思霁代表队伍，上台等待名次发布，他本来想让杨焱上的，但杨焱眼睛没消肿，便死活不肯。

林思霁想，

他肩膀随着抽泣还在一下下动着，连带着头顶的翘起的几根呆毛一同颤抖。

面对盛立业的咄咄逼人，林思霁平静的说：“我不是张默，对演员没那么多严苛的标准，能凑合演就行。但是，我希望我的演员看重的是我剧本，出演的理由也是能看得上我的剧本，而不是别的什么。”

思霁：

但人都堵在路中间了，硬闯也不是办法。

“很快了。”林思霁说，“预测一下名次。”

林思霁被这种反差逗的笑下。

回到等待区的时候，杨焱面对着墙，低头站着。

说完，他不理会盛立业骤然难看的脸色：“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赶时间。”

傅越语气结，瞪着眼半响没说话。

“第一。”杨焱毫不犹豫。

“谢谢。”杨焱接过，他的手背有些湿润，灯光下泛着光，估计是用来擦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