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霁的自如对比自己不甘，便显得有些狼狈了。

然后林思霁来了，带走了第一、国奖、冠军，用比他轻松太多的姿态。

“滚滚滚

他很恐惧让自己闲下来。他没有天赋，只能笨鸟先飞勤能补拙。

“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但可能不会是一个很优秀的导演，而对于这一行，天赋比努力要重要太多。”

“傅越语。”盛立业不赞许的开口，“说的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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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是唯一瑕疵。”傅越语鄙夷的神色浮现在面眼前前。

剧问题不出在演员身上，就如刚才评委说的，剧情是唯一瑕疵，要是剧情好些，我们就是真正的冠军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输吗？”

宿舍很空，张默很少一个人呆在宿舍，图书馆和自修室像是他的家，有些时候学业繁重，他甚至会夜宿在教学区。

张默心猛跳一下。

林思霁虽然对待学习也很认真，但他有着严格的计划表，作息也十分规律，不会干出熬夜学习这种事。

“我说的有问题吗？”傅越语愈发激进，他冷笑，“你原本也是想去抱林思霁大腿，没成功才退而求其次来这的吧。”

张默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回归平静，他挤出一个笑：“很抱歉，剧本方面确实是我的问题，我在这道歉，但是戏剧节评选还没结束，我们可以期待一下网络投票的结果，说不定会有令人惊喜的反转。”

张默想起林思霁领奖时的表情，平静的、自如地，就像是早就预料到完胜的结局，便也不在意这荣誉。冠军是他的囊中之物，奖牌是属于转头就能扔进抽屉的东西。

张默坐在椅子上，就这么一会儿的空闲已经让他有些空虚。

“现场是我们票高啊。”他随口道，“谁能想到垫底进决赛的队伍却有这样的成绩呢。”

张默想起老师曾经委婉的提示。

后面几个参演的学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分分闭上咧开的嘴，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针锋相对的场景。

“拉倒。”他掩饰着情绪接话，“最终结果还没出，怎么就我输了。”

无心的调侃听得张默眼皮一跳，被戳穿心思的不安一闪而过。

一瞬间，气氛诡异起来连注意力不在讨论上的盛立业都变了脸色。

张默悬着的心落下。

张默一拳锤在桌面上，陶瓷杯震得晃动两下，掉地上碎了。

“不知道。”张默佯装镇定。

他这话说的讥讽，可以说是完全没给张默这个导演面子。

但不知为什么，他只是低着头，默认了老师的惋惜。

他记得自己当时听到这一句时，心里是不甘又不屑。他想反驳道，就算没天赋，自己也是专业第一，连续两年的国奖和几乎满分的绩点都彰显了他的优秀。

“怎么？”他把拿起门边扫帚，调侃，“就算输给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林思霁笑两声，并不在意。

林思霁愉快勾下唇，他很少这么开心：“因为我的演员发挥的比你好，我选对人了。”

盛立业表情一僵，不说话了。

林思霁也就在这时进的门，被清脆的破碎声吓一跳。

林思霁放下包，用扫帚把碎片汇成一堆。

张默到寝室的时候林思霁还没回去，他把灯打开，在座椅上坐一会儿，想大概这会儿林思霁还在和演员庆祝。

张默稳下心思，也顺着往下开玩笑：“早知道就不该帮你联系学生会。”

他话语放得谦卑，即使是气在头上的傅越语也挑不出刺来，只能不虞道：“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