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霁挑眉：“那你还去。”

林思霁想，

在旧日熟悉的气息里，杨焱放松身体，任由自己坠入蔓延的睡意。

“那也是烧了。”张默说，“要给你请假吗？”

杨焱用力晃晃瓶子。

。

明天上午回剧组，早些睡比较好。

“怎么连你也听说了。”林思霁哑然失笑，“不是学妹，学弟。我生病就是昨天晚风吹的……问这个干什么？你居然会对八卦感兴趣？”

杨焱迷迷糊糊的想。

时间已经过很久了，不管是什么味道，都应在经历数次洗涤后消散。

他把衣服搂的更紧，闭上眼睛。

杨焱从床上跳下来，拉开衣柜门，从密集的衣服群中翻出下午藏进去的那件。

找到舒适位置后，他埋头进厚实的布料里，深吸一口。

张默摆摆手：“行了，不和你贫，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狭小温暖的宿舍里，林思霁把温度计拿到与视线持平，眯眼看体温。

忽地，他想到了什么。

“38.2”林思霁说，“低烧。”

“不听也行的讲座。”

他放下手机，揉下鼻子，感觉疲倦一阵阵袭上大脑。

杨焱侧着身子，把它稍稍往上挪些。

于是他脸色又变了几分。

他睁着眼睛看了十来分钟天花板，最后翻身起来，拉开床头柜。

他低头打开手机，看下备忘录：“上午没课，下午有个讲座。”

他把大衣搂在怀里，稍硬的衣领硌到脖子，压得皮肤有些许疼痛。

杨焱躺在床上，半响都没有睡意。

他想起自己去剧组的时候把除了见底的那瓶外，把剩余的药都放到行李箱里了。

令人沮丧的是，即使把柜子翻了个底朝天，杨焱也没再找到第二瓶安眠药。

张默嗤笑：“你怎么老招惹人学弟。”

“并不。”张默说，“替人问的，欠了人情。”

张默走回林思霁床铺前，停下脚步：“对了，校园网上流传的，你和表演系学妹手拉手，大半夜上校道上私奔是怎么回事。”

但杨焱还是在低头那瞬间，嗅到了由多年前飘来的，混杂着融化雪花的湿润青柠气味。

“哦。”林思霁揶揄，“你怎么老欠人人情。”

即使事实如此，杨焱还是不甘心的下床，在床头柜面前蹲下。

“看来是真的病了。”张默说，“居然也有你向我问课表的一天。”

林思霁笑而不语。

他把头埋进全开的柜子。

大概是大三的时候吧……

杨焱脸色变下。

今晚又要做梦了吧。

许久，杨焱放弃了。他泄气的把自己摔回床上，继续放空的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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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就是容易觉得劳累。

隔壁房间里，林思霁靠着床头，轻轻打了两个喷嚏。

大学时就这样，一感冒就很懒散，赖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荒废一个又一个小时。

林思霁稍稍回忆，不一会儿便翻找出了一场让他印象格外深刻的感冒。

杨焱清楚的知道这是错觉。

“什么讲座？”

杨焱用力拽出大衣，他把衣架取下，随意扔在地上，然后抱着大衣，爬上床。

“多少度。”张默站在床边，问。

张默走回座位，把电脑包背起来：“庆幸我去吧，不然谁帮你签到。”

寂静的声响回应清晰的事实。

但他不介意被错觉所哄骗。

林思霁揉揉太阳穴，把头疼压下去：“今天什么课。”

坏消息。

安眠药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