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霁笑：“因为感觉你还蛮重视询问意见这个过程……”

他冷静地盯着上空，几秒后忽地翻身坐起，一巴掌拍向良淘的床帘。

他冷静地脱下外套，冷静地把内衬丢入洗衣机，冷静地去洗澡，冷静地爬上床，平躺下来。

“我谈恋爱了。”

即使对林思霁的恶趣味一清二楚，杨焱还是只能点头，说好。

熊飞翔把视线转回来，似笑非笑地揶揄：“怎么办呢，他看起来真的好喜欢你啊。”

林思霁很满意

杨焱说：“……为什么要问。”

林思霁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林思霁和杨焱在一起后的日程，依然是每天上午一起去健身房，中午约饭，晚上排练。

杨焱无奈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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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过没报备去找杨焱就被质问，而他对自己却是想亲就亲。

不过，到后来，经历过无数次骚扰后，杨焱终于找到反制林思霁的办法。

“请问我可以抱你吗？”

林思霁躺在床上，他想起当时自己的回答。

在听完一整串良淘猛烈的国骂后，杨焱冷静地开口：

林思霁看着杨焱睁大努力眼睛的模样，莞尔：“应该是的。”

他抬手捂住脸，黑暗和手指同步遮掩住他宠溺无奈的表情，

“没事。”他望着玻璃，杨焱手合拢在额头，他神色认真，嘴唇因为看不清里面情况而微微嘟起。

可是我好喜欢这种双标。

熊飞翔坐在他对面，摸摸胡茬，客观地说：“噢——，他不知道这是双面玻璃，对吧。”

他干脆地在林思霁的“请问......”出口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仰头上去，轻碰下林思霁的嘴唇，再侧过头靠上其脖颈，同时手环绕住肩膀，安抚似的拍拍后背。最后，手指滑下，勾住林思霁的手指。

请问我能说不行吗......

“我可以亲你吗？”告别前，林思霁问。

林思霁的侵略是悄声无息的，没有硝烟和炮火，雾气一般蔓延过来，一点点把目标包裹。杨焱回过神来，便惊觉身处环境早已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无。

“请问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对比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除去时不时的牵手拥抱亲吻。

所以林思霁多此一举的询问便是看着猎物垂死挣扎的从容，是享用其发现自己无路可退时无措慌乱的满足。

虽然前两次亲吻的主动方都为杨焱，但在真正在一起后，更加喜爱肢体接触的人，却出乎意料的是林思霁。

林思霁几乎是千方百计地找理由与杨焱亲昵。并且，他有个可以说得上为奇怪的癖好——在做出亲昵动作前，一定要先礼貌询问：

“我刚好也挺喜欢他的。”

他的话没说下去，因为杨焱仰头，覆上嘴唇，堵住了话语。

他忽地又联想到两日前，他坐在熊宝宝乐园的办公室里，转头看着趴在玻璃上的杨焱的情景。

林思霁板着脸几秒，绷不住了。

太双标了！

兵荒马乱里，杨焱重新躺下，并不冷静地进入了睡眠。

取代晚间总结，今日他更愿意想些别的东西。

林思霁双手规矩地放在被子上，严肃地想。

“请问我可以亲你吗？”

在距离他一百来米的编导系宿舍楼里，林思霁仍然睁着眼睛。

骂声戛然而止，一点五秒过去，新一轮更猛烈的浪潮平地掀起。

林思霁想。

第51章

这样不好。

比如刚才和杨焱并肩走回时，羽绒服摩擦出的暧昧声响，比如互道晚安前的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