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盘中吐出鱼刺，再抬眼时，换了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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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霁笑而不语。

“我是这么觉得过没错。”张默一哂，“可是清晰的证据摆在我眼前，我不得不艰难地做出判断。”

“喂。”张默表情微变，“思霁你不要颠倒黑白啊，刚才还在求我不要告你抄袭，如今却反过来将罪名扣我头上了。”

林思霁轻描淡写地说：“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游离在圈边，但让查个笔名……这点面子还是有人愿意给的。”

被他说的，张默回忆起那时情景，神色稍稍放松。

面对他的指责，林思霁不置可否，他避开正面回答，开口道：“刚才你也说过，你相信我绝不是抄袭的人。”

林思霁回忆着：“我记得大二时，我们课业很紧，有个老师疯了一样布置作业，要两周上交一部完整剧本，连续了七八次……”

“是吧。”林思霁耸肩，“我当时觉得我大概是废物一个了，每个月都在和剧本作业搏斗，在门口小摊从早坐到晚，一包烟全抽完，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你当时大概觉得我太惨了，跑来帮我……结果最后搞到自己的作业没写完，我们俩一同被老师判了平时分不及格……我向你道歉，说下次不会连累你了，你却说你是

林思霁笑：“所以你是为了利益，选择了抄袭我的作品吗？”

张默并未被他的话语说服：“是从傅越语那边查过来的吧。”

他扯出一个笑：“你那时真挺狼狈的。”

林思霁冲张默笑下：“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刚转过来，什么理论知识都没有，连剧本的基本模式都不清楚，最后是你跑过来帮的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提醒过你。”林思霁柔声说，“但你还是选择了与他合作。”

林思霁忽然扯到大学的事，张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谨慎应答一声。

“啧。”张默皱眉，“那家伙还真是灾星一个，从大学时候开始，和他沾上关系就没好事。”

张默在大学时是绝对的优等生，虽然在成绩上被林思霁稳压一头，但他又参加学生会，又竞选班干部，算是全面发展的典例。

林思霁沉默一会儿，开口道：“说得也是。”

“当清晰的证据摆出来时，确实得摒弃以往的情谊，理性判断。”

“出于利益。”张默神色不动，“这个圈子本就如此，道德水准要求低，业务水平要求也低，只对资本情有独钟。为了利益，仇人也能变成合作对象。”

他看向张默，眼中带着几分惋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大学时是班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