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霁僵直的身体逐渐放松，他反手环住杨焱，低声回复：“我也是。”

“有点。”杨焱承认，“不过还是得这么做，毕竟今天你乔迁，要有些仪式感。”

“你嗓子怎么哑了？”

“唔。”林思霁说，“本来就很累了，每天加一小时会更难过吧。”

杨焱眯眼：“我不算礼物吗？”

他鼻尖微红，神色却很认真，一副“快夸我”的真挚模样。

林思霁一怔，放下围巾，走向门口。

他双手环住林思霁的腰，头埋上林思霁的脖颈，猫一样蹭两下。

林思霁上下打量一番，遗憾道：“这个礼物……中看不中用呀。”

杨焱一边动手一边问：“600和550对吧。”

“唱戏唱的。”杨焱说，“我很努力的练习了。”

70

“老师答应了？”

杨焱又闷闷开口：“我好想你哦。”

林思霁呆呆站在原地，手却还条件反射去翻转围巾，把脏兮兮的一面藏起来。

杨焱怎么会来，他明明在隔壁城市……这个点的话，他应该才刚刚下课，正拖着疲惫的身躯准备回出租屋休息才对……

杨焱笨手笨脚的，架眼镜时没个分寸，戳到了林思霁的眼窝，弄得他微微眯眼，看起来像正在盘算坏事情的狐狸。

“我也是。”

他咳嗽的声音很低，林思霁听出几分不对。

林思霁：“现在天黑了哦学弟。”

杨焱：……

叮咚。

“我操……”林思霁难得爆了粗口，一字一句地低声骂道，“这他妈是杨焱送……”

“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用练习吗？”

门铃声响打断他的咒骂。

林思霁没忍住低笑出声。

杨焱：“白日宣淫不好吧学长。”

然后他伸手，毫不客气地把林思霁鼻梁上挂着的无框眼镜摘下来，把黑框眼镜架上去。

林思霁彻底愣住。

他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细边黑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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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动作还未完成，杨焱就已经扑了过来。

他低头看一眼时间，时针指向九点。

“本来是要的。”杨焱撇下唇角，“但我和老师商量，能不能这周每天加一小时，凑出一下午时长来放假。”

即使这样，狐狸依然任由他动作。

最后一段回忆杀开始，破镜重圆它终于来了（又名：过期?大放送！）

杨焱说不过他，只能气恼地低头，从身侧包中拿出一个椭圆状的小盒子。

林思霁闻言伸手摊开，作讨要状：“非常有仪式感的杨焱先生，你的乔迁礼呢？”

“我好累哦。”杨焱小声嘟囔。

“嗯。”杨焱说，“老师很爽快地答应了。”

门锁打开，杨焱劳累地站在门外。

两人在门口拥了一会儿，直到杨焱被灰尘呛到，止不住咳嗽出声，两人才分开。

林思霁顺应他的心意，开口笑道：“那看来是真的很努力了。”

然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