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霁顿一下，低头笑笑，没回应。

林思霁在星期一下午早退后，坐上了去隔壁城市的高铁。

“作为新人谦卑，这很好。”黄越话锋一转，“但我和你舅舅都觉得，你不该错过这个机会。对于新人编导来说，有投资方主动上门，是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我理解你追求完美的个性，但是思霁，这个圈子很多时候，比起能力，更多是看机会的，机会错过了，哪怕是奇才，也得至少再熬上那么二三十年，才能等到下一次出头的时机……而且我和你舅舅都觉得，你的能力已经足够担当得起一部电影导演的身份，不必如此妄自菲薄……而且就算有什么搞不懂的东西，我和你舅舅都会帮忙。年轻人嘛，还是要放心大胆地往前闯。”

这样的日子过得不算惬意，但也算颇有乐趣。

心道这得亏是不知道，要是李宇南知道了，往他妈那一捅。

然后杨焱就会强打起精神，胡言乱语地辩解一番。

他这副样子放黄越眼里便是默认。

他又揶揄：“去见女朋友？”

“啊我收到信息了。”黄越说，“没问题。”

一开始林思霁还会逗他，说这么无精打采，是不是不想和自己通电话。

杨焱总会一边嘟囔着唱得好难听，一边沉沉入睡。

林思霁又开口：“对了，黄老师，我下周一可能要早退几个小时，微信上和您说过的。”

但异地恋毕竟还是难熬。

那自己怕是没机会继续当黄越学生了。

杨焱上次来看他是两星期前，两人已经有两周没见面了。

回应他的是杨焱梦呓般的一声哼唧。

他态度坚定，黄越只能遗憾作罢：“我和你舅舅都挺看好你的，觉得你是块好材料……不过既然你心中有规划，那我也不多干涉了。”

，“因为个人能力的不足，所以我暂时决定先多加积累，再着手进行独立的拍摄工作。”

得到回复的林思霁愉快的定下了高铁票，并给黄越发送了请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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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下周一过去见你。”

但到后来，杨焱肉眼看见得愈发劳累，林思霁便也舍不得逗他了，甚至会催促他早些睡，甚至有时会直接在电话里哼唱摇篮曲哄杨焱睡去。

林思霁笑着打太极。

当然他们每天晚上都会通视频。

黄越劝了一大串，林思霁却开口婉拒：“老师和舅舅的好意我都知道了，只是我真的水平有限，这个时候就算给我机会，也是浪费。不如先沉淀着，等时机成熟再出去单打独斗。”

整整两星期没rua到猫的林思霁在深思熟虑后，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提出申请。

黄越揶揄两句，说年轻人还挺纯情，谈个恋爱给长辈瞒得死死的，怕是连李宇南都不知道……

他睡着之后视频还开着，林思霁也不挂，把手机架到一边，开启电脑，听着杨焱匀称的呼吸声，开始彻夜改剧本。

视频里的杨焱总是很疲惫，眼睛半睁不睁的，感觉随时都会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