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焱扛了一会儿，还是埋下头，小声说：“有人在看。”

林思霁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说声谢谢。

林思霁温和地往下说：“我们这车问题有点大，所以……”

杨焱说：“嗯。”

“嗯？”

林思霁背着他走两步，语调平静地开口：“你出道后，会收获更多人的注视。你的一举一动都会曝光在大众面前，被人凝视、评价。类似这样，好奇的、疑惑的、甚至嫌恶的目光，你要适应。”

“是吧。”林思霁不紧不慢地走着，“但这是没办法的事，你选择了一份特殊的工作，被评价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行。”林思霁说，“麻烦你了。”

杨焱确实想走走，但他刚动弹一下，便又被腰腹酸疼袭击。

他的姿态太过镇定，大兄弟咽口口水，竟也克服震惊，把没说完的话补全：“所以我修不了，要拖到修理厂修理。”

到了修理厂，两人被告知这车最快也要明天能拿，他们二人可以先在镇上转转，留宿一晚再走。

着扳手，一副“how that be”的震撼我全家一百年的惊愕模样。

杨焱说：“我知道。”

“上来吧。”林思霁却笑着催促，“你不要逛我还想逛呢，再说，这也算售后服务。”

林思霁说：“是这样没错。”

“嗯。”林思霁却毫无负担，“正常，长得好看的人走街上被人多看两眼是常事。”

杨焱下意识扶了下腰，还没开口，就见林思霁在面前蹲下。

“我在夸你。”林思霁抗议，“而且这明明叫自信。”

杨焱说：“……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自恋。”

正好是林思霁盘算着过夜的那个小镇。

“嗯，我们坐哪？”林思霁贴心地给他打补丁。

大兄弟说：“规定不能坐坏了的车上，大哥你和……和……”

出了修理厂，林思霁问杨焱要逛下吗？

又说：“但是不是你工作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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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杨焱便趴上去了。

小镇没什么人，但两人交叠的身影还是在街道上吸引了不少目光。

杨焱沉默两秒，承认：“不太能，听起来有些可怕。”

杨焱第一反应仍是拒绝。

大兄弟报出个地名。

“……随便你。”杨焱嘟囔。

林思霁问：“哪里的修理厂。”

杨焱说：“编剧导演之类的，虽然有时会被拉到前面，但具体还是属于幕后工作，不用暴露太多。”

“行。”林思霁说，“怎么走，我们坐车上让你拖着吗？”

大兄弟茅塞顿开，顺台阶下楼：“拖车上刚好有俩位，你们坐拖车就好。”

林思霁问：“能适应这样的生活吗？”

“我不是不能接受被大众凝视。”杨焱说，“我只是不太愿意，你同我一起，被拉入他人的偏见之

他瞥一眼后面表情冷冰冰的杨焱，一时卡了壳，不知如何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