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焱紧张地观察他：“还好吗？”

林思霁乖顺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靠了几秒后，他忽地想起什么，轻轻推一下杨焱，低声提醒道：“合约……”

但也出现了几个个例。

这三人每出来一个，杨焱就坐直一分。

出道就为王树声电影男主的新人，放在圈内自然烫手，不少公司都伸出了橄榄枝。

杨焱之前了解过，能操作激光近视手术的眼科医生是少数，一般一家医院可能只有两到三人有这个本领。所以排队人多是正常的。

这些人大多看起来正常，除了眼睛上蒙着医疗眼罩外看不出刚从手术室。

收手时，又被林思霁摁住。

杨焱三两步上前，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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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霁似乎被光线刺激到，眨两下眼便眯起来，含糊地说：“还好，你能把墨镜给我吗，在包里。”

除去来回各半日，杨焱实际也就陪了林思霁一个上午。

放在以往，林思霁肯定会

他刚刚站起，就见门又开了，林思霁摇晃着走出来。

杨焱被那冰凉一刺，又见着林思霁难得的虚弱幼稚，一瞬间心疼和保护欲全部涌了上来，哪还记得林思霁做的只是个激光近视，小手术。

三四个是像自己一样，陪同恋人来的。

杨焱三两下从包中摸出墨镜，动手给林思霁架上。

杨焱却没有顺着他推动的力度抽身，他继续拍打林思霁的后背，然后又转去揉捏后颈。

等最后那性别不明的兄弟被护士拉到边上安抚时，杨焱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他自暴自弃地想：去他妈的合约。

他轻言细语地说：“没事。”

在空调间里待了许久，林思霁的手不复往日的高体温，而是冰冰凉凉的，透着一股病人的虚弱感。

杨焱赶回剧组时是傍晚，大部分剧组人员还在工作，只李宇南在宾馆，说有事要找他谈。

杨焱不知道林思霁预定的医生前还排了几个人，只看着断断续续有做完手术的人从门里出来。

说是一个周末的假期，较真算起来也就只有一天半的时间。

所谓事情，是王树声之前所提到过的，林思霁知晓后又拜托李宇南帮忙的——给杨焱找个公司。

这是，正常的吗？

林思霁抓着他的手，撒娇般低声说：“我头好晕……”

杨焱向前一步，让林思霁以拥抱姿势靠在自己身上站稳，同时伸手，笨拙地轻拍林思霁的后背。

他焦虑地搓下手指，最终决定起身询问护士。

第80章

有一个女孩出来后就一直止不住的流眼泪，身后跟着的男生捂着眼罩嚷嚷眼睛疼，再后面一个分不清性别的人挥舞着手胡言乱语，怎么看怎么像受了刺激。

林思霁没带眼罩，日常清明的一双眼如今泛着水光，眼眶中蓄着不知是泪水还是药水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