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们怎么还投票了，”闻星泽整个人都是迷糊的，“结果是什么？”

远山雪将消融。

闻星泽：“我虽然有点牙疼，但还是很喜欢吃甜食。”

迟晏同样停下脚步，他也滞了两秒，似乎才意识到闻星泽刚刚说的是‘很喜欢吃甜食’，而不是什么其他的话。

闻星泽坐在悬浮器上出神，看着窗外融融夜色和光赐节的灯火，现在正是光赐节最为热闹的晚上，街上人潮熙攘。

闻星泽摸了摸鼻尖：“也不一定，迟老师可能没那么喜欢我。”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迟晏移开眼睛，无法再继续同闻星泽对视。

所以。

家长们似乎心里都有些五味杂陈的，然后道格拉斯说：“我们同意了，谈恋爱的事情。”

闻星泽：“……”

“十一点前必须回来，不能在外面留宿。”道格拉斯叮嘱道，然后把闻星泽塞进了悬浮器。

他取下狐狸面具，呆呆地转头看迟晏。

“……”

迟晏：“嗯。”

带着些草木潮气的夜风忽然吹拂过，迟晏握着的伞落在地上，被风带着骨碌碌转出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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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闻星泽第三遍询问迟晏时，迟晏取下了

闻星泽感觉自己只是打了个盹儿的间隙里，会议就结束了。

首都星也已是深秋，刚刚下过一场雨，拂面而来的风带着些凉意。迟晏换下了军服，握着柄伞，伞檐向他倾斜。

闻星泽其实刚刚努力想了想要怎么告白，事到临头时却忽然全忘了。

闻星泽的大脑也开始升温，整个人都有些缺氧，氤氲着雾气湿漉漉的浅色眼睛开始发亮。他慢慢说：“迟老师，我刚刚没听清……”

还好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紧张，迟晏的眼神很平淡，但紧张程度也许已经超过了闻星泽。他们不得不开始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真地、又有些笨拙地，鞠了一躬。

隔着面具，闻星泽无法看清迟晏的具体表情，他像第一次谈恋爱难掩激动的小学生那样，忍不住继续和迟晏确认：“我真的没听清，刚刚风声太大了，而且这种话只说一次怎么够啊？”

醋精血族来开会的代表是伊莎贝拉，伊莎贝拉酸溜溜地拨了拨长发，嘲讽地笑了一声：“无稽之谈。”

迟晏是个过于刻板的人，他总是很难直接倾吐内心的情感，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在心里考量过许多遍。

非常凑巧，两个人都戴上了之前在赌场时的那副面具。

闻星泽的脚步停下了。

早知道应该打个小抄的。

闻星泽：“说起来，昨天看楼下超市说薯片打折了。”

伊莎贝拉再次拨了拨长发，更加嘲讽地笑了一声：“无稽之谈。”

闻星泽侧眼看着迟晏，像他们第一次在电梯里见面时那样，迟晏的眼睛形状异常好看，深邃地陷在眼窝里，柔软地陷着这人间烟火，而闻星泽身处一切光芒的正中央。

闻星泽的思绪仍然停留在甜食话题里：“哦，我觉得之前买的巧克力——”

迟晏：“我喜欢你。”

过了半晌后，悬浮器停在闹市的入口，闻星泽下了悬浮器，在昏暗的光线里一眼就看见了迟晏。

而行动总是比言语要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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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人有精力去拾起那把伞。

迟晏薄唇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