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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恋爱白痴，你好像也是，即使没有这次事情，我最后一定也会喜欢上你。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像是一直在等待达摩克利斯之剑，而现在那把剑果然落了下来。

光赐节的最后一个小时，整个缪斯帝国的所有星球都会开始陆续熄灯，直到只剩下皇宫阁楼的最后一盏，由闻星泽亲手熄灭后点亮。

“嗯。”

但是不熟练也没有关系。

“没有不会醒来的梦，”闻星泽与迟晏对视着，眼睛澄澈，认真地说，“你现在在做梦，明早一定会醒的。”

闻星泽：“你

迟晏：“……”一个一个梦飞出了天窗？

迟晏这次没有应声。

毕竟他们还有很多的未来，可以耐心地、慢慢地让一切都变得理所应当。

迟晏再次别扭地移开了视线，红着耳畔问：“今天的梦可以吻两次吗？”

晚上十一点过二十分，闻星泽稍晚于门禁时间溜回了皇宫。

他感觉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认识迟晏，原来他也和所有普通人一样感觉到害怕，也会这么缺乏安全感，甚至比闻星泽想象的还要多。

但那把看上去很吓人的剑，落到人身上时他才出乎意料的发现，剑竟然是用糖霜做的，还有热牛奶的味道。

而闻星泽也曾经在他们共同的家里弯着眼睛笑、对他说过欢迎回来。

闻星泽被可爱到了，深呼吸：“可以吧。”

闻星泽牵住迟晏的手，十指紧扣，然后毫不讲道理地宣告：“醒了就醒了，那样我会再陪你做一个新的梦，没有人比我更会做梦，我是大梦想家。”

“明天的梦里，你也要吻我。”

雨水淅淅沥沥敲打着伞面，光赐节各种灯光与喧嚷，在地下堆积的水洼里交融成模糊色块。

和迟晏在门口道别，明明是回自己家，闻星泽却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用手机屏幕的光照亮前路，从小门拐进去——如果从正门走，可能会被家长们逮个正着。

雨水的声音变得响了。

迟晏的表情逐渐有些空白。

在闻星泽永远不会知道的地方，迟晏会假装他也曾拥有过星星，也许在数万个毫不相关的平行宇宙的某一个中，他们也是这样简单平淡地度过了余生。

在遍布天空节日如烟花般灿烂的灯光中，在像心跳那样鼓噪的雨声中，他们接了个很长很长的吻。好像比之前熟练了一点。

首都星的秋雨绵延不绝。

“我喜欢你，是恋爱的那种喜欢，根本不是什么亲情友情师生情。”

闻星泽转眼看了迟晏一会儿：“会醒过来。”

但闻星泽觉得很难过。所以他停下了脚步。

迟晏：“？”

闻星泽停下脚步，疑惑地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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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家长，我分得清亲情和爱情的区别，至于师生情……你在这方面完全是恶魔班主任，不存在那种东西。”

“……嗯。”

首都星已经开始熄灯了，整个偌大的皇宫静悄悄，只有侍从偶尔提着灯盏匆匆行过。

这样就已经足够了，比迟晏所期待的还要多很多。

顺着小路走了一半，闻星泽忽然感觉旁边多了个人，同样蹑手蹑脚。

迟晏的话很平静，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连语调也没有太大起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