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一定要把这些东西交出去吗。”

啪地一声，灯被打开，齐元有一瞬间的眩晕，他只看清了从文件袋破口的里露出来的两行字，还没来得及消化，文件袋就被林宵北给抢了回去。

齐元猛地抓住了椅子扶手。

过了会儿，林宵北把手里的文件放迸包里，突然觉得手腕一痛，是齐元紧紧地攥住了自己。

“为什么？”齐元恍惚地看着他，“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你想把它送给谁呢？”

雪突然下得好大，林宵北有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和自己答应齐元戒烟那晚一样，被风卷起来，又落下去，像一场梦一样。

林宵北沉默了。

“哥。”齐元茫然地看着他，“如果我不问你，你会一直瞒着我吗。”

“我们的爸妈不是朋友，98年之前他们就认识了，我爸在你爸手下做事，不知道为了什么，和你爸起了争执，或者是哪里让你爸觉得不满意，所以就被杀了，我爸妈的车祸不是意外。”林宵北说：“我这样说，你能听懂吗？”

可是齐元没有放手。

摸到了，拉开拉链，身后有声音，是哥醒了吗？可是文件袋已经被我撕开了，为什么看不清呢……哦，还没开灯。

“你还记得你说，你爸带你去我家，是想找东西吗，大概找的就是这些东西吧，我爸记在了一个本子上，除了笔记之外还有别的证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记这些，但我猜，大概是他用这些要挟你爸，想要钱或者是想脱身，只是没成功。”林宵北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林宵北沉默。

“你恨我爸，我知道了，他很坏，他害死了你爸妈。”齐元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好像一瞬间就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急促地抽泣起来，以至于林宵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是真的。”林宵北把那些a4纸弄整齐，捏在手里，“至少大部分是真的。”

“哥。”齐元说：“那是什么。”

没办法再蹒了吧，林宵北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是不该选择在今天寄出去，不该在接到齐元电话的时候直接带他去医院，还是不该在齐元问自己为什么背包下楼的时候做出了锗误的回答，还是一开始就不该这样做呢？

四肢麻痹，心跳加速，虽然一直在大口喘气，却觉得空气消失了，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感知不到，只剩下窒息感。

“哥。”齐元上前一步，“那是真的吗？”

齐元的手很凉，而且抖得很厉害。

一点多的时候醒来了一次，在睁眼的一瞬间忘记自己梦到的是什么，满头冷汗地坐起来，下意识就要去找那个包。

林宵北拉起他，把那些东西收走，然后用一种齐元看不懂的眼神注视着他。

“……”林宵北说：“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像是梦魇一样没办法控制自己，齐元脑袋里完全是空白的，他觉得哪里都不对劲，却没有一点点的证据告诉他到底是哪不对劲。

好像过了一万年，

整齐的a4纸从碎掉的文件袋里掉出来，砸在地上，齐元一言不发地蹲下去看，他看到了，却又看不懂，眼前的东西一跳一跳的，像是要变成活物把他杀掉。

“齐元。”林宵北说：“我不该骗你，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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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元好像喘气困难似的，过了半天才勉强可以正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