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远跟他告白了,还强吻了他。
本来俞木还想以自己的身份地位连门槛都进不去,却发现接待的人看到他,连问也不问就放行了,就好像事先有人吩咐了一样。
最后他沉默着走出了灵堂,却没有注意到一道身影跟在了他的背后。
客户要的设计图到最后也没有画出来,俞木被老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听得恍惚,最后对方似乎也看出他状态不对,便放过了他,还叫他多休息休息。
耳边突然响起戚远的声音,俞木心里一惊,他四下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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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火烧一样,心脏也添乱一样的跟着一块疼,俞木通红着眼睛,按
离开了压抑的葬礼,俞木终于绷不住。
可是刚发完火,他也拉不下脸去道歉。
“木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还是把他当成弟弟看,当成家人看。
他走到一边,按了按因为失眠而发疼的太阳穴,心说自己可能是幻听了。
来参加葬礼的人都是A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是俞木这种普通人能攀得上关系的。
有的时候,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说断就断,根本不给你一个准备的时间。
七年一晃而过,这小子长得还是那么漂亮,可却也有了属于男人的菱角,目光锋锐犀利,照片上不见笑容,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漠。
他现在后悔了。
他骂的很难听,他看到戚远的眼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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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木想要道歉,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希望戚远能活过来,好好地生活,健康地生活。
两人的关系好了十几年,决裂就是在七年前。
他不想思考太多,只跟着人流进去,将买的花放到堂前,目光扫过那上面摆放的戚远的黑白照片,心神有片刻的恍惚。
这么一拖再拖,拖到他大学放暑假回家,戚远已经搬离了大院,后来他听说对方已经成了戚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是有着万贯家财的富二代,和他之间拉开了天堑一般的距离。
俞木的手,说,“但我认你是我哥,你是我唯一的家人,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不然怎么会听到已死之人的声音?
他现在也没心情攀关系,只沉默地盯着戚远的照片看了会儿,身侧的手握成拳,眼眶也微微红了。
俞木先是震惊,然后就是恶心,他骂了戚远一顿,叫他滚,说他神经病,不是正常人。
那时候两个人都还小,俞木也没细品出这话的意思,还被戚远的感动的不得了,当天拿出自己的零花钱请他吃了顿一百多块钱的烧烤。
他想和戚远道歉,想告诉他其实那些话都是气话,他没有讨厌过他。
他后来去查关于性向的资料,书籍,发现同性恋并不是一种病,很多时候,喜欢一个人与性别无关。
他找了一家东北菜馆点了三瓶二锅头,自虐似的生灌了一顿,回到家就趴在马桶边上狂吐,酸味儿呛得鼻涕眼泪一起流,不一会儿那张挺帅的脸就没得人样儿了。
戚远毕竟是戚氏集团的总裁,这次葬礼办的很大,震惊整座A城。
俞木请了假,他要去参加戚远的葬礼。
戚远走了之后,俞木就后悔了。
可是这些话,现在他想说,也没人听了。
如今戚远遭遇意外身死,更是将这件事变成了他的终生遗憾。